這是一本講孤獨的小說。
小女孩兒梁悠悠從5歲開始經(jīng)歷各種成長之怪現(xiàn)狀。
涉及內(nèi)容有家長婚變,親子關(guān)系,校園生活,寵物,逃學(xué),偷竊,寄養(yǎng),離家出走……等系列事件。
涉及情感有快樂,孤獨,叛逆,懷疑,冷漠,對抗,懺悔,信任和愛的建立……等等對心理變化的挖掘。
由于內(nèi)地“計劃生育”政策,導(dǎo)致“兄妹”成了歷史,這是一部懷念親兄弟姐妹關(guān)系的小說。
寫盡了溫柔的、漫長的、悶聲不響的、沒有好好準(zhǔn)備的再見。如果世界上只有一種人性的感情接近神性,它只能是愛。
惟一的紀(jì)念 無用的時光
六年之后,《女少年》要再版了。
有些不知如何形容這種心情。
就像被人問到“如果時光倒流,你還會不會選擇那個人”一樣。
多數(shù)時候,我的回答都是:“是的,會。我依舊會選擇那個人!
這個回答,并不代表那段時光有多完美,遇見的那人,我們彼此之間是否給過對方足夠的快樂。
都不是。
只是因為,那段時光,是“惟一”的。
人生很多時候,“惟一”比“第一”重要,“特別”比“完美”重要,
“有趣”比“有用”重要。
《女少年》就好像是那樣的一段時光。
她不完美、不會成為第一,也似乎沒有太多的“有用”之處,然而,寫她的過程,記錄著我的某一階段對“唯一”“特別”和“有趣”的認(rèn)知。
就好像是人生中許多的動心或用心過的時光,無法被取代。
因此上,在這本書再版的時候,全部的正文,沒有做任何改動,即使,在再次審閱稿件的時候無數(shù)次我都跟自己說:“如果放在今天,我大概不會這么寫!
這是一個偽命題,因為她不是放在今天完成的作品,所以,不如,就讓她保全原本憨笑傻哭的天真模樣好了。
回看第一次出版時的自序,特別提到了“愛”與“孤獨”,關(guān)于這兩個命題,是幸還是不幸呢,至今,我還是沒有答案。
如果要為這個“沒答案”找一句對應(yīng)的名言,我想,大概會是太宰治的那句:“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之于我,歉意的盡頭在于,我既沒能找到答案也不相信真的會有答案。
拜沒答案所賜,許多時候,才會因有迷惑而不斷思考,有挫敗而不斷努力,有孤獨感,才不斷試圖接近愛。
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
謝謝這些死死勾聯(lián)的存在,讓過一天少一天的人生,越來越值得珍惜。
是啊,所有真正的積極,多半是建立在篤定的絕望之上。
沒有誰能幸免。
這樣也好。
順便說,《女少年》在出版之后,乘著電影市場繁榮的東風(fēng),不斷被問及版權(quán)。我對此相當(dāng)審慎,至今不肯放手。
理由是,以我目前的年齡和境遇,對“質(zhì)量”的要求遠(yuǎn)高于“數(shù)量”,而同時,作為一個注重專業(yè)的從業(yè)人員,又相當(dāng)尊重所有投資對回報的合理期許。如何在這之間找到最佳平衡,我不悲觀,但我也不急。
每部作品都有它的命運。什么時候出版,什么時候再版,什么時候被拍成電影,什么時候被你看到,都會循著作品自己的命運。
而所有“作品”和“人世間”都只有一種關(guān)系——就是彼此遇見“知己”的過程。
《女少年》也是這樣,我寫下來那些字,用她的“無用”“非第一”
和“不完美”,就是為了遇見那樣的你——偶爾還會花些時間去追究“愛”與“孤獨”這兩個終極問題。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種人的感受最能驅(qū)動思考,那么它只能是“孤獨”;如果,世界上只有一種人性的情感最接近神性,那么,它只能是“愛”。
祝福你。
秋微
2016年
經(jīng)典語錄:
要接受一個人優(yōu)點的那一面,就一定要想清楚,任何優(yōu)點背后,都有隱藏著的問題和短板。
很多時候,我們喜歡一個人常常因為對方有一些自己想有又沒有的特質(zhì),而我們討厭一個人常常因為對方有一些我們自己也有又不愿意面對的特質(zhì)。
我一直固執(zhí)地認(rèn)為世界上沒有壞人,只有缺乏安全感的人。我們凡常認(rèn)為的一個人的“壞”往往是他或她想要保護(hù)自己時的一種先下手為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