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英國外教在上世紀二三年代的青島某所大學(xué)任教,他結(jié)識了大學(xué)教授的妻子閔,從而展開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在他沒遇到她之前,他只是一個花花公子。這里面有他對性的感悟——“他對付女人未傷過腦筋,該歇手就歇手,從不會相思成病。在她沒遇到他之前,她不過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女詩人。她會房中術(shù),但卻從來沒有敢在自己丈夫上試驗過。房中術(shù)也許不是很多人理解的那種淫邪——“或許,房中術(shù)的秘密,需要一種修養(yǎng),一種世俗的情感?房中術(shù)就是愛情!當(dāng)他愛到一定的深度,就自然會努力使所愛的人快感持久,而不是圖自己痛快,有了這個動機,就能不泄,反過來自己也能持久。”
這本小說改得少,想得多,仿佛一提筆,所有文字就在那兒。 都知道這本書以前叫《K》,國內(nèi)較早版本是花山文藝社出版的,也都知道被長春法院禁掉,也就有了法院同意出的春風(fēng)文藝社的《英國情人》版本。 當(dāng)然各種盜版很多,在我出的書里位于首位。 這次修訂,主要是荷蘭卡桑德拉電影公司拍電影,我在意大利度假,有時間再讀了一遍。 在東西方數(shù)十載,有恥辱有羞愧,勝過那榮譽,像琥珀里的蠕蟲,誰能知曉生命存在的秘密? 惟有時間,也會有這么一天,這本書會以《K》之名,重新在國內(nèi)出版。
虹影,作家、詩人。代表作有長篇小說《饑餓的女兒》《好兒女花》等。其長篇小說被譯成30多種文字在英國、美國、德國、法國等國出版!娥囸I的女兒》曾獲臺灣1997《聯(lián)合報》“讀書人獎”,《好兒女花》曾獲《亞洲周刊》2009年十大小說。虹影曾獲紐約《特爾菲卡》雜志“中國優(yōu)秀短篇小說獎”、意大利“羅馬文學(xué)獎”,2009年被重慶市民選為重慶城市形象推廣大使。
a 遺書/1b 那個地方叫青島/6c 燭光晚宴/17d 只好夢中遙望海上的燈塔/36e 我不能像渴望海洋那樣渴望你/57f 在火車上讀她的小說/62g 北京夢境/69h 修行愛和欲/80i 中國絲綢/94j 試妻/101k 第一次見到艾克頓爵士/106l 讓我們上香山/109m 螃蟹的美/116n 戰(zhàn)爭將至,拿走我的心/125o 還有我們的青島/134p 虹的形象/155q 還是渴望海洋/165r “不嫉妒”/177s 走上正軌/190t 與易在一起/195u K是第一/211v 因為龍舌蘭花開/214w 讓我快快看到你/226K給裘利安的詩/229附錄專業(yè)化小說的可能性/236走進裘利安·貝爾的情感世界/245答楊少波八問/251
出租車將他從火車站帶到閔留給的地址門牌號碼時,他一手拎皮箱,一手拿大衣,站在一個寬闊的巷子巨大的門前! ★@然這是個豪華大宅子,門前有五級臺階,石階兩旁是石獅,紅門,金門釘,門環(huán)叼在兩個大青銅猛獸嘴上。 裘利安報了名字貝爾教授,看門人通報回來,他被引了進去。過了兩扇門,一堵鏤月裁云的畫墻,墻前精美的瓷盆開滿鮮花! ∷哌^一道道廳堂,穿過一個個有人造假山的花園,有的整修齊整,有的顯得荒蕪凋零,似乎屬于不同的主人。高過墻的紅白梅花開得恰是最繁華之時,枯干蒼老卻有青苔。池塘邊的小路卵石鋪成花式,冬青樹籬隔開一些不讓直視的房間。有時能看見女人走動,看來大多是仆婦,見了他這個洋人也不稀罕,依舊做自己的事。 仆人終于停在一回廊底端,放下皮箱,恭敬地對裘利安說,“先生,小姐在等你。” 他回過神來,仆人已不見影了;乩绒D(zhuǎn)彎處有一對紅木亮漆長凳,回廊匾頭有四個狂草的大字。裘利安轉(zhuǎn)過身,閔果然已站在門口看著他。她穿著非常艷麗的服裝,絳紫色旗袍,銀閃閃碎花,領(lǐng)口、長袖口與下擺都鑲有棗紅的毛邊,藍綾細緞長裙,濃密的一頭長發(fā),像古時女子那樣梳成大髻,前額上留著一排黑又亮的劉海! ∷喼本褪侵袊女嬂镒叱鰜淼呐,看著他,卻又是那么活生生的鮮麗!他好像不認識似的:青島的女知識分子無影無蹤,他一下看傻了! ∷麄儧]有笑容,也沒有說話,仿佛等待太久的東西終于真實地冒出來,生怕一句話就會驚走。兩人互相看著有好幾秒,僅僅幾秒之后,他們就找到只有他們倆才懂得的眼神:注定要發(fā)生的事,想擋也擋不住! ¢h走上一步,也不握他的手,告訴他,當(dāng)然不住這兒,她已找了一家旅館。她把手里提著的白狐皮大衣穿上! ◆美擦嗥鹌は,和她一起朝另一條路走! ≡谀匙▓@假山背后,一個白發(fā)銀須但眼神炯炯的老人,走過來,笑聲健朗,自我介紹是閔的父親,他的英文還挺像一回事! 】蜌獾卮蛘泻艉螅麊桇美惨灰啻粫,與他的兩個日本客人一起欣賞梅花? 假山那邊,兩個日本人坐在亭子里正在用茶。侍女都穿得漂亮,小心地靜候在一旁! ◆美惨婇h朝自己使了個眼色,就立即謝了他。閔馬上說,裘利安是同事,路過北京,片刻就走,下次再來打擾! ¢h的父親也不強求,告辭了回到亭子里。 “有多少自傳成分,你的小說?”裘利安不得不問,他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