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由5部分組成的唯美散文隨筆,處處散發(fā)著一個文筆細(xì)膩、充滿童真情懷的女性的思考。行文中能感受作者感情豐富率性,為擺脫生活中無聊且多余的束縛,為活出內(nèi)心的自由、獨立所做的努力及生活軌跡。
生命,偶爾散落人間,它就通向了四面八方。身后拖拽的往事,是靈魂的棲所。所謂“體悟”,不過是人在暗室里對這些前塵往事的回味與觸摸。作者把這種種的況味,用細(xì)膩筆觸,展現(xiàn)在讀者面前。
序別人梳妝,她梳理生活
王守國
學(xué)姐曲令敏寫得一手好散文,好到美文大師賈平凹先生都高度稱許,擁有眾多曲粉。我也喜愛學(xué)姐的散文,收到新作都是一口氣讀完,每每為她的細(xì)膩感受、精彩文字、童真情懷所感動。但因我于散文完全外行,又天天慌里慌張地做媒體工作,讀過也就罷了,從未寫過一字匯報閱讀心得,想來很是慚愧。
中秋佳節(jié),學(xué)姐打來電話,說她要出一本散文選集,為幾十年的散文生涯小結(jié)一下,讓我先睹為快,務(wù)必交上一篇閱讀心得。我再無拖延的理由,又逢國慶長假,便借朋友一間農(nóng)舍,邊聽秋雨邊細(xì)細(xì)品味,近乎奢侈地享受了一個長假。
品讀學(xué)姐美文,不由想起了李清照的名句“晚來一陣風(fēng)兼雨,洗盡炎光。理罷笙簧,卻對菱花淡淡妝”。一讀再讀,清新淺近、流露自然人性的佳作名品不時浮起,那分明是作者用文字蘸著歲月串起的個性妝容。
這些特定時期、特定環(huán)境、特定心情之下的作品,至情至性。至情為至誠的感情,至性指作者天賦卓越的品性,感情豐富率性而為。至情至性女子的筆下,方有至情至性的文字。
至情至性的女子,并非另類,亦不瘋魔。不為難自己是她們做人的原則,就算一路上別人不曾給予什么,也都無所掛礙,她們揮一揮衣袖,根本不愿意帶走不屬于自己的云彩。相比工于算計者,至情至性的女子更容易擺脫生活中無聊且多余的束縛,活出真正的自由獨立。她們因看清了自己,而看懂了世間風(fēng)景。她們外在美好,內(nèi)在豐盈,不留戀過去,不輕言悲喜,溫柔淺笑從容優(yōu)雅……以至于我們作為旁觀者,總是以為即便她們的人生正在下雨,也會是一場春雨,綿長細(xì)膩,潤物無聲,她們完全有能力畫個太陽溫暖自己。
至情至性的女人性格中普遍有兩面,一面美好,以便融合美好;一面強悍,以便應(yīng)對殘酷。在面對愛、夢想和生活的時候,她們堅持單純和溫暖,但在面對愛的傷痛、追夢的過程和生活的磨礪的時候,她們選擇克制和堅強。
中年父母與青少年子女的隔膜,是一個普遍現(xiàn)象。至情至性的學(xué)姐在《青春期》里,讓我們看到了她“一明一暗”兩個兒子。弟弟狒狒毫無遮擋地被母親暴露在明處,哥哥漫漫則若隱若現(xiàn)地作為理想兒子的標(biāo)桿時常浮上來。讀過龍應(yīng)臺和兒子安德烈三年間互通書信集《親愛的安德烈》之后,再看作者寫給青春期兒子狒狒的書信,會不自覺地將兩位焦灼地試圖通過書信與兒子達成共識的母親歸為一類。盡管她們都主動選擇用書信作為兩代人交流討論的姿態(tài),但她們在兒子的眼中,并不是一位旁人眼中睿智理性的知識女性,而是一個與天下所有母親無異的普通母親,先是關(guān)愛,繼而妥協(xié),甚至哀求,瑣碎且嘮叨。
龍應(yīng)臺說:“我知道他愛我。但是,愛,不等于喜歡,愛,不等于認(rèn)識。愛,其實是很多不喜歡、不認(rèn)識、不溝通的借口。因為有愛,所以正常的溝通仿佛就不必了。我不要掉進這個陷阱。”學(xué)姐說:“有一段日子了,我不曾像先前那樣,打開心靈,讓它鋪展成半坡青草,讓我的兒子過來打滾兒撒歡兒。這里有你的原因,更多是我的原因。”她不自覺地把小兒子狒狒與大兒子漫漫做比較,發(fā)現(xiàn)狒狒不像小時候、不像哥哥漫漫般可親可抱可依賴。在這些書信里,我們看不到面對升學(xué)壓力的狒狒在想什么,他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他喜歡什么討厭什么,他為什么這樣做那樣做……作者與兒子狒狒的通信根本不想說這些,作者只是記錄自己,一個年過半百的母親,面對青春期兒子的各種暴躁抓狂和小心翼翼。
至情至性的女人,由著自己性子來的同時,也容易把自己逼到墻角無路可退?蛇@樣的女子和旁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挺得住也爬得起,從不曾忘記微笑,哪怕剛剛抹去心頭的血漬。其實人生不過如此,步步為營也有可能功虧一簣,至情至性卻或許有意外的收獲。
至情至性的女子不易滄桑,皺紋里也閃爍著精神的光芒,因為滄海在她的心里,海那邊一直春暖花開,因為桑田在她的眼里,注目處無限風(fēng)景一直輪回四季……
待學(xué)姐年過花甲,了卻家事公事世俗事,以她過盡千帆皆不是的人生閱歷,對美的與生俱來的敏感和摯愛,從不為世俗污染的至性至情與狀物寫景的文字功力,定會有更精美的佳作刊世。我充滿期待!
曲令敏,女,1953年生,1981年畢業(yè)于河南大學(xué)中文系,平頂山日報社高級編輯(記者),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集媒體人、作家于一身。出版有《有情如畫時》《消逝的田園》《山思水想》《河之書》《河之源》及《地板上的母親》(合著)等多部作品。
序 別人梳妝,她梳理生活/王守國
青春期
少年的隨筆
好想與你心心相印
我會變得越來越好
痛徹心扉
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
開花的心靈
14歲,韶華盛極
把過去的一切歸零
我和你的好生活
化蛹成蝶
一個人的天堂和地獄
清醒的瞬間
心中的悲苦結(jié)痂
對著“布格特”大笑
那個人是誰
愛你就像愛一片大山
好風(fēng)吹來
把生命當(dāng)成個生命
你還是應(yīng)河邊那個孩子
和你有關(guān)的好夢
回到內(nèi)里去
好書《安珀志》
主要的芬芳
你們是兄弟
生存本領(lǐng)
祛魅解毒
找到你,重新愛你
血濃于水
對話
親情溫暖如春
不能像愛一棵樹一樣愛你
醫(yī)院里
一個孩子喝多了酒
金絲猴語錄
生命在我們身后
絕妙好日子
一把譚木匠的梳子
巨大的擁有
寫給狒狒的懺悔書
青春的注釋是無限
生命成長的快樂
豌豆花和泉水
豌豆花和泉水
蘭草和老人
簸揚
路外之路
快意都在消閑處
別有好思量
春天的味道
誤入街市的瞪羚
幽暗浸涼之物
歡笑吧,我的心
夢中的花朵
清艷艷的喜悅
耳朵里的大樹
善良的,柔軟的
“魅”的另一副面孔
浮生半日
讓生命輕盈如煙
春暖花開
想念瓦
生命在啞默中敞亮
沉睡的人
我的那些花兒
周日的陽光
遠去的胭脂紅
神諭
回到好書中
坐在雨后涼爽的房間里
我愛溪流和它們奏響的音樂
遠望涼風(fēng)至
去淋一場雨
又見秋陽好
老柿樹的記憶
想念一棵柳樹
雜感碎片
飛揚與沉潛
十月小陽春
無名有物
大海在遠處閃耀
望向時間的深淵
人到中秋
我在夢中大聲哭泣
表情
想說不疼不容易
快樂與痛苦一體
你們可以吩咐我
半瞎的人啊
享受一下發(fā)呆
幾句閑話
叫不出口的親情
新年的祈禱
上天的一種樂趣
跟自己打仗
說給自己的暖心話
愛不是頂大的
一個有靈魂的人
誰能樸素地活著
一盆炭火
普羅旺斯一下
我的遙遠之物
走過什剎海
如此酷斃帥呆
被后育了一把
又簡單又省事
去看那個人
人心若井
涼陰
漫卷與撕落
那孩子睡得正香
看電影
生別離
人有病,天知否
玩耍的神話
用腦門凝視
不停息地奔跑
吃飽了就去閑逛
不難為自己
華麗的悲涼
我說,我記得
閑散
把自己摔在地上
逝水流云
新春小記
父親的土地
他是我兄弟
我焦慮,我不怕
被忽略的“小確幸”
長江后浪推前浪
我和父親的好時光
陪父親養(yǎng)病的日子
美麗的街景
和自己越長越像
漫卷與撕落
一晌清歡
就讓我這樣想你
一個人的地久天長
一封書
一晌清歡
魂魄終又入夢來
想你,我的奧涅金
此心飛揚
就像天上的星星
風(fēng)話
立秋
日有所學(xué)
余生有閑
我知道……
不把自己繃得太緊
這個端午節(jié)
大掃除
有一種花
我不知道的往事
酣暢的疼痛
塔莎奶奶的快樂秘訣
夢與醒之間
生日里的星光
不再被有用占領(lǐng)
臘肉原來真美味
擦肩而過
家常之美
年味淡如水
新年情話
流光掠影
夢里夢外
我的春天
好想小資一回
蘿卜苗的味道
好友如花園
去看郭紅
短缺是靈魂的出口
巖隙纖草
真正的假日
快樂中秋節(jié)
另一種驚艷
做一會兒鴕鳥
我不是作家
夜訪平江路
旅途小識錄
無錫一日
又見蘇州
讀閑書
讀書的愉悅
閑讀偶得
高手在民間
遇見未知的自己
清軼的清
讀《群山回唱》
高春林的《此心安處》
讓自然在靈魂內(nèi)放光
有書真富貴,無事小神仙
讀木心的《文學(xué)回憶錄》
讀雷雙
齊邦媛的《巨流河》
《看見》里的幾句話
讀村上春樹之后
人是百層千瓣花
你是一切的答案
隨便翻翻
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