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一鶴 劉禹錫傳》真實、生動的講述了傳主劉禹錫的一生,以及他濟世安民的理想抱負(fù)。作者以飽含深情的筆觸,展現(xiàn)了劉禹錫在艱難困苦的貶謫生活中不屈不撓,樂觀進取的精本傳真實生動的描寫劉禹錫積極參加中唐政治革新活動。其后,他在長期貶謫生涯中,不屈不撓,樂觀進取,仍憂念天下,關(guān)愛百姓。他善于從歷史、現(xiàn)實與民歌中汲取思想一書營養(yǎng),創(chuàng)作出不少兼具詩人摯情,哲人睿智,氣格豪邁、風(fēng)情郎麗的**詩歌,實無愧于中國詩史上“詩豪”之譽。神,向讀者傳達了傳主剛毅的性格,堅強的意志,善于反思,總結(jié)人生經(jīng)驗、教訓(xùn)的良好心態(tài),引人深思。
《碧霄一鶴 劉禹錫傳》真實生動的描寫劉禹錫積極參加中唐政治革新活動。其后,他在長期貶謫生涯中,不屈不撓,樂觀進取,仍憂念天下,關(guān)愛百姓。他善于從歷史、現(xiàn)實與民歌中汲取思想一書營養(yǎng),創(chuàng)作出不少兼具詩人摯情,哲人睿智,氣格豪邁、風(fēng)情郎麗的**詩歌,實無愧于中國詩史上“詩豪”之譽。
第一章/奉功勛得名禹錫
第二章/結(jié)群英名聞長安
第三章/謁杜佑初識謀略
第四章/聽叔文東宮論道
第五章/詠華山志在特達
第六章/鑒漢史縱論國策
第七章/丁父憂仕途遇阻
第八章/赴淮南出仕幕府
第九章/習(xí)《通典》管窺寬猛
第十章/入京畿擢升御史
第十一章/近樞要忽成權(quán)門
第十二章/太子病朝堂驚魂
第十三章/說元衡禹錫碰壁
第十四章/永貞黨內(nèi)生嫌隙
第十五章/劉夢得再說伯蒼
第十六章/革新派進退維谷
第十七章/遭貶謫禹錫遠走
第十八章/求援手致信杜佑
第十九章/失坐騎悲情龍淵
第二十章/品香茗書懷武陵
第二十一章/觀磨鏡痛叱自欺
第二十二章/誡老友寄詩樂天
第二十三章/劉柳韓論戰(zhàn)猶酣
第二十四章/贈文石贊慰知己
第二十五章/劉夢得痛失愛妻
第二十六章/李吉甫徐圖拔困
第二十七章/得詔書艱難征還
第二十八章/玄都觀賞花題詩
第二十九章/離京師趕赴海隅
第三十章/劉禹錫踏潮迎波
第三十一章/牧連州專注民生
第三十二章/失棟梁錄心府壁
第三十三章/吏隱亭揚名海陽
第三十四章/失至親悲徹骨髓
第三十五章/游鄂岳神傷愚溪
第三十六章/續(xù)《九歌》新作《竹枝》
第三十七章/論利害擯棄虛名
第三十八章/治柳集教誨諸子
第三十九章/離夔州覽勝大江
第四十章/治和州綏撫災(zāi)民
第四十一章/脫罪籍還歸洛陽
第四十二章/牧蘇州彰顯政績
第四十三章/惜良材無力回天
第四十四章/存精神照耀后世
附錄一/劉禹錫年表
附錄二/參考文獻
《碧霄一鶴劉禹錫傳》:
官宦之后劉緒世住洛陽,于天寶末年方舉進士,毫無疑問是生不逢時的。他自幼習(xí)慣了中原腹地繁華富足的生活,早年立下的志向曾經(jīng)是奉儒守官,光耀門第,延續(xù)盛世。孰料轉(zhuǎn)瞬之間,劉緒便不得不收拾家產(chǎn),在兵燹時起、紛亂不寧中,帶領(lǐng)家人隨著族眾一同踏上逃避戰(zhàn)亂的南遷之路。他恐怕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將再也回不到祖居之地;但他更沒有料到,遷居江南,令他這樣一位大唐帝國上下二百年歷史中多如牛毛的普通地方官員,能在浩瀚的史書上有機會留下自己的名字。
大唐王朝雖然風(fēng)流逝去,但天下大亂之時卻正是國家用人之際,故而,這也是一個人才輩出的時代!來到南方之后,劉緒善于理財?shù)谋绢I(lǐng)正為江南稅賦轉(zhuǎn)運大計之急需,加之,他行事端正,品行高潔,自然被鎮(zhèn)守江南的節(jié)度觀察使所器重,屢被辟為幕府,掌管錢糧鹽鐵轉(zhuǎn)運之事,漸而實授官職,名位益重。
唐代宗大歷七年(772),劉緒在嘉興任鹽鐵轉(zhuǎn)運副使之職,諸多事務(wù)皆料理有序,頗得上下心意。
使他耿耿于懷的心事莫過于:自他遷居江南近二十年,竟未得一子半女!也許,上天有感,“感其勤而賞其功”,這一年,劉緒終迎弄璋之喜。因其為人慈善有義,為官政績卓著,又素有文名,多為江南才士稱贊,而今中年得子,喜訊不脛而走。親朋聞之,無不雀躍,賀喜之賓絡(luò)繹于途。
李棲筠曾于大歷初年任浙西都團練觀察使,劉緒曾經(jīng)為其從事。二人既有上官下僚之分,更有惺惺相惜之情。聞聽劉緒得子,追憶數(shù)年前共事之情,李棲筠不無感慨,奈何遠在他任,只好修書一封以示慶賀。賀喜之詞不必細(xì)察,書中卻言道,劉緒多年來署理地方稅賦,監(jiān)督河漕轉(zhuǎn)運,兢兢業(yè)業(yè),恪盡職守,使錢糧源源不斷供給朝廷,可謂功高無量。得此男丁,豈非上天感其勤而賞其功?劉緒接書拜讀,至此一段,不由長笑,以為與自己心思相合。劉緒之妻盧氏出身范陽望族,亦習(xí)詩書,讀李棲筠賀信,同感得子不易,更望此子承繼門楣,光耀宗祠,當(dāng)下便與劉緒商量:“世人常言,財者若水,治財如同治水,宜開源節(jié)流,因勢利導(dǎo)。賢哉我夫,治鹽鐵轉(zhuǎn)運經(jīng)年,興利除弊,不曾有分毫差池,正是功當(dāng)其賞,方得此子。”見劉緒聽得仔細(xì),盧氏接道:“更是令我驚奇的是,生此子前夕,偶有一夢,夢中見圣人大禹賜子!队碡暋吩疲礤a玄圭,告厥成功’,乃是說舜帝賜予大禹一塊玄圭,以表彰其治水之功。今我子可謂天賜之玄圭也!”“三聲定一世”,唐代特別重視孩子初生之時及孩童時期。以為人的身世來源昭示著未來之命運。故而,劉緒大喜:“夫人言之甚佳!《詩·商頌·玄鳥》云:‘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循之古禮,此子即為大禹所賜,當(dāng)與‘禹錫玄圭,告厥成功’相合。我兒乃承我功德,應(yīng)天而生,必為人間美玉,行君子之道,成將相之才!”盧氏建議:“何如趁此嘉意,為我兒取下美名?”劉緒正有此意,不假思索,為小兒定名“禹錫”,寓意功德圓滿,更期待來日秉圭入相,青史流芳。
得子禹錫之后,劉緒夫婦再未添丁。雖是獨子,劉家卻未對禹錫假以嬌縱。其家教甚嚴(yán),家風(fēng)正統(tǒng),條理分明。詩書禮儀,經(jīng)史子集,當(dāng)習(xí)盡習(xí),無有遺漏。禹錫不負(fù)父母之望,自開蒙后便刻苦有加,不稍懈怠。至建中二年(781)時,禹錫年方幼學(xué),已能詠詩賦事,常令家中往來賓客贊嘆不已。更令人稱道之處,是禹錫好學(xué)求進之心。凡與劉緒往來者,只要學(xué)有所長,禹錫必會手執(zhí)竹紙不離左右,呼師喚長,時時求教,字字載錄。久而久之,禹錫好學(xué)尊師之事,多傳于市井。人家有頑劣之子,嘗哂之曰:“何若禹錫?”而贊人之子好學(xué),必美之曰:“若禹錫也!”劉緒于公務(wù)之暇,好與文人雅士交游。禹錫稍大,每行必攜之同往。令禹錫見識大家風(fēng)采,一則免其坐井觀天,二則使其兼采眾長。是年劉緒履官吳興,下車伊始,便思往年曾與江南著名詩僧皎然、靈澈二人有書札往來,念及兩僧詩文清麗,各具神韻,氣象萬變,卻不曾當(dāng)面切磋,常嘆可惜。待安頓停當(dāng),劉緒便攜禹錫同登山門,拜望皎然與靈澈。
僧人皎然俗姓謝,字清晝,吳興人,為晉代大家謝靈運之十世孫,人皆尊稱晝公。觀皎然之詩作,吟詠山水,酬答唱贈,怡然清逸,確有謝靈運之風(fēng)骨,江南詩人從其學(xué)詩之輩眾矣。僧人靈澈輩分較皎然稍晚,常與皎然探討請教詩歌創(chuàng)作技法,以師長禮待之。由于二僧同在一處,吳興何山妙喜寺一時堪稱江南詩壇圣地,文人墨客皆往妙喜寺聽皎然、靈澈論詩,并以此為榮。
劉禹錫雖是年幼,亦曾聞得二位詩僧之名。今隨父前去拜望,正是少年心愿。父子二人且行且游,方入何山,便見山徑邊竹亭中有三人圍坐飲茶。兩人為僧,僧衣素簡,恬然自得。一人吟誦,一人筆錄。另一人道士穿戴,面目清凈,專心烹茶。時值夏初,山中暑氣已盛。劉緒父子一路而來,正覺口渴,此時茶香飄至,直令人口中生涎,精神一振。
父子二人徑往竹亭,來在亭前。兩位僧人見來客氣定神閑,一長一幼皆非凡品,不待二人開口,便熱情相邀,共品芳茗。
劉緒施禮相謝,在烹茶者對面落座。細(xì)觀兩位僧人,一人年紀(jì)稍長,一人春秋鼎盛,二人面目慈祥,莊而可親,必是釋門高僧。烹茶者,仙風(fēng)翕然,烹茶之術(shù)精純稔熟,不似常見茶農(nóng)之粗俗鄙陋。再看石臺上,鋪開著筆墨紙硯,兩位僧人正在議論詩文。劉緒心頭一熱,莫非偶遇皎然、靈澈于此竹亭?又聞皎然深諳茶道,陸羽得其傳授引導(dǎo)而著成《茶經(jīng)》,聞名于世。陸羽者,莫非對面烹茶之人?正思忖間,禹錫見兩位僧人面前有詩數(shù)篇,便向二僧施禮:“請教二位上人,可否令小兒觀上人詩作,或啟蒙昧?”二位僧人正是皎然與靈澈。前日得劉緒來書相約,又逢皎然之友陸羽來訪,即于約定之日親迎下山,在竹亭中備茶以待。見劉緒恍然有所悟,二僧會心一笑,相互便已明白身份。見禹錫稚氣未脫而求知甚熾,澈上人心中歡喜,便以詩稿數(shù)張示之。
禹錫得上人賜詩,如獲甘飴,細(xì)細(xì)品讀一番后,又輕聲誦道:“天臺眾峰外,華頂當(dāng)寒空。有時半不見,崔嵬在云中!背荷先擞囉礤a學(xué)問,笑問:“小童可知詩中意味?”禹錫閉目凝神,仿佛正站在東海之濱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海風(fēng),陶然而答:“此詩乃述天臺山華頂縹緲云霓之景致,仿佛天上仙山一般,與太白學(xué)士‘越人語天姥,云霞明滅或可睹。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岳掩赤城’之詩意相類。”靈澈與皎然聞言大笑,澈上人誦聲佛號,對劉緒夸道:“阿彌陀佛,小童聰慧,果然為謝家之寶樹!”禹錫亦笑:“我知上人為誰了!”遂提筆工工整整地在靈澈詩下寫了一首詩:攬幽山門外,鶯鸞翔碧空。父子逢上人,緣結(jié)竹亭中。
眾人見詩,雖音韻尚不齊整,但詩意已然明朗,十歲幼童,無復(fù)苛求。見兩位高僧頷首微笑,劉禹錫恭恭敬敬地跪拜:“小童禹錫,常聞人言江南詩僧謝晝公與澈上人為一代文宗,師從者必有所成,今奉家嚴(yán)前來求見,請上人提攜晚輩,不吝賜教!”如此孩童,誰人不喜?靈澈、皎然、陸羽與劉緒見過禮,相互述說敬仰,待飲完茶,五人同往山中妙喜寺中而去。
途中,皎然隨手采藥,劉禹錫皆能分類放于藥囊,引起皎然注目:“自古以來,儒醫(yī)相通。莫非禹錫潛研醫(yī)道?”劉緒應(yīng)道:“禹錫為童兒時,體弱多病。保姆抱之,入醫(yī)巫家,針烙灌餌,咺然啼號。待禹錫開蒙,每遇同齡伙伴武健可愛時,屢為自己羸弱之軀而羞愧,遂有學(xué)醫(yī)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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