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海上畫壇之翹楚有“三吳一馮”“海上四家”的稱號!叭齾且获T”即吳湖帆、吳待秋、吳子深、馮超然四位畫家,當年均以出眾的山水畫在畫壇稱雄;“海上四家”即吳湖帆、馮超然、吳待秋、趙叔孺四位畫家,當年則是以吳湖帆的山水畫、馮超然的人物畫、吳待秋的花木畫、趙叔孺的鞍馬畫享譽畫壇。他們的繪畫在民國年間曾風靡大江南北,直至今日,此兩稱號還在畫壇流傳,深有影響。他們能受到如此的推崇,是得力于畫藝、學(xué)養(yǎng)以及不可忽視的社會地位。此書是有關(guān)于五位畫家特別生動的藝事瑣記,故記錄的點點滴滴、林林總總不外乎藝事,并注重于“用圖片說事”之執(zhí)筆宗旨,是了解畫家畫壇較為親切的閱讀物,也是研究近代海上畫壇人士的重要參考資料。
人世間堪稱兄弟的人,更多的不是一母所生的。這說不上是一種悖論,實在是一個事實。當然也可能是我生來無兄弟之人的偏見。
天虬就是我的兄弟。他小我一歲,我是他哥。
我在三十歲上,去了《解放日報》做記者。不久做編輯,負責編文藝副刊《朝花》。一個三十年里生活在底層的甚至沒多大文憑的人,可以做一件很文化的事,對于我們這代人來說,是會有種感恩之情的。也不知道具體該感恩誰,就因為這恩不具體,反而感覺很重,讓自己時時不敢懈怠。
很虔誠地每天讀稿、編稿,也就這時候,先讀到了天虬的來稿,之后認識了天虬這人。
天虬是個奇人。他似乎有種不平凡的病。他會瞬時間失憶,毫無知覺。幾秒鐘或幾分鐘后恢復(fù)過來。當時他是廠長。我好奇地問他,做報告的時候有過這情況嗎?會怎樣?他說,幾秒鐘,幾分鐘紋絲不動地坐著罷,聽眾以為他在沉思,在想下面的話茬。幾次都沒發(fā)現(xiàn)。我擔憂他馬路上行走是否有這情況。他回憶了一下說,還真沒有過。我相信天賦異稟,我覺得他非常人。這個秘密,他和我分享,原因就是兩人是兄弟。
他是個學(xué)理工科的,這點他像是我哥了。我很呆,除了文字,對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無知。即使是文字,也只是某一類的有點感知,如果是合同、協(xié)議、技術(shù)說明,還有發(fā)票之類的文字,看上去都認識,其實意思都不懂?蓢@認識了天虬,這奇人,奇跡不可避免地發(fā)生了。我竟然是第一代最初級的計算機的擁有者和使用者,這自然是拜天虬所賜。我對現(xiàn)代的東西,天生抗拒。但一種兄弟的引力,有點荒誕地讓我變異,居然在天虬的指導(dǎo)下成了第一代的計算機使用者。我們曾經(jīng)由計算機聯(lián)絡(luò)。他沉湎其間,而我沒幾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形。所用的可憐一丁點的程序永遠記不住,哈哈,真的好痛苦。
我很詫異我和天虬怎么會是兄弟?兩人太不一樣。我是商人的兒子。也只是因為父親留過些個人恩惠,生活上會得到一些意外的幫襯,不至于很困窘。但“文化”兩字,是不靠譜、不搭邊的。他是書香門第,文化貴族。馮超然先生的長孫,血脈里流的就是文化和書香。我們可以成兄弟,應(yīng)該是因為他堅守了他,我改變了我。
由于工作關(guān)系,我也寫過一些畫壇的人物,有些還被認為寫得不錯。其實是誤會了。不是曹雪芹,哪里知道大觀園?即使是人在大觀園,賈府的焦大,即使認字,哪怕文筆超群,也肯定寫不出《紅樓夢》。所以,寫到這里,我要說一句;天虬寫本書是天擇其人。這本書的所有意義,就在它是由天虬寫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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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吳湖帆主盟海上畫壇
馮超然各種畫科全能
趙叔孺一馬黃金十笏
吳待秋筆墨為時宗匠
吳子深書畫妙人毫顛
“三吳一馮”畫“末進先出”
“明月清風一捻須”
“四君子扇”
后畫中九友歌
書畫筆扇莊的掌故逸事
“桃花扇面”和“桃花圖”
畫筆重現(xiàn)并蒂蓮
書畫神筆顯靈光
“白居易成名”趣話
“畫壇醫(yī)師”有偏方
冒廣生日記趣話
“八駿圖”傳奇
“華津畫社”奇事
從《古泉雜志》到《美術(shù)日記》
卷二
吳湖帆與葉恭綽
最早出版的《吳湖帆山水集錦》
《吳湖帆仿元八家山水合璧卷》
六幅梅花圖
吳湖帆自述“梅景書屋”名之由來
“梅景書屋”的宋微子鼎
吳湖帆與《富春山居圖》有緣
未“抱真”之趣話
《嵩山草堂圖》
從唇槍舌劍到握手言和
湖上寒汀見帆影
又“紅”又“磚”
吳湖帆書畫鑒定逸事
梅景書屋收藏逸事
吳湖帆與張大干
吳湖帆的最后歲月
卷三
“三十六鴛鴦館”
馮超然與李平書
“知予心,唯有汝”
……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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