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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弗里丹:個人即政治
作為一名學者、新聞工作者和激進主義分子,貝蒂·弗里丹從20世紀50年代至20世紀末一直在為平等而進行斗爭。受其個人經(jīng)歷影響,弗里丹一直在史密斯大學組織集會反對反猶太主義,作為記者代表公會揭露工資歧視,在《女性的奧秘》中描述國內(nèi)的不滿情緒,并且成立婦女國家組織。這本"朗曼美國人物傳記圖書館"系列的最新作品循著弗里丹50年的奮斗之路,為我們分析了她的成功與失敗。
叢書推薦:
美國傳記系列關(guān)注那些行為和思想深刻影響了美國歷史的人物,并把他們的生活與其所處時代的主題和事件聯(lián)系起來。這些杰出的人物塑造了美利堅這個****的國家。 這些人物列傳簡潔生動,是了解美國歷史與現(xiàn)狀的理想讀本。 本書推薦: 在當前的女性史和女性研究文獻中,貝蒂?弗里丹的沖擊力和影響力還未得到充分的審視和肯定。弗里丹如被提及,多因她寫了《女性的奧秘》一書。這一疏忽致使人們忽略了她所作出的巨大貢獻——為女性爭取權(quán)利,這正是50年政治生涯中她作為一名作家和女權(quán)主義者的動力。如今,她的努力使女性和男性在更大程度上實現(xiàn)了平等和公正。如果還活著,弗里丹一定很欣慰,希拉里很可能成為美國*一位女總統(tǒng)。
編者前言
有些人的人生偏偏非常不幸地因他們所取得的成就而蒙上陰影。杰出作家哈麗雅特·比徹·斯托(Harriet Beecher Stowe)即為一例,她的作品《湯姆叔叔的小屋》(Uncle Toms Cabin)改變了人們對奴隸制的看法。據(jù)說亞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會見她時曾說:“你就是那個寫出引發(fā)這場大戰(zhàn)的書的小女子。”而斯托從未擺脫她最負盛名的作品所留下的強大影響力。 貝蒂·弗里丹也有著相似的命運。她的《女性的奧秘》(The Feminine Mystique)(1963年)對20世紀中期的家庭生活進行了尖刻控訴,甫一出版就成了暢銷書。盡管此書沒有引發(fā)一場戰(zhàn)爭,但的的確確引發(fā)了現(xiàn)代的女權(quán)運動。就社會影響力而言,這本書堪稱20世紀下半葉最重要的非小說類作品。 盡管多數(shù)受過教育的人都知道弗里丹的書,但她的生活卻鮮為人知。比如,當讀者在《牛津美國歷史大辭典》(Oxford Companion to United States History)的索引中檢索“弗里丹”,僅能查到《女性的奧秘》一書。弗里丹的書遠比她的人生更具影響力,這在某種程度上是因為她把自己定位為一個只在家庭生活中尋求滿足感的中產(chǎn)階級家庭主婦,她這么做的目的是推銷自己的作品。 事實遠非如此。弗里丹在小時候就很渴望被關(guān)注。在史密斯學院,她非常熱衷激進運動;此后,她成了一名勞工記者,勤勉工作,投身左傾事業(yè)。出版了《女性的奧秘》后,她積極投身政治活動以保障女性在美國社會生活中獲得平等的地位。 弗里丹是一個性格復(fù)雜的天才,她在生命中開拓出了自己的道路;這是痛苦的、艱難的,但最終是令人振奮的。蘇姍·奧利弗(Susan Oliver)的這部傳記感情細膩,不僅展現(xiàn)了弗里丹的個人經(jīng)歷如何影響她的政治生涯,也展現(xiàn)了她的政治生涯如何改變了美國。 關(guān)于這一點,奧利弗以自己的個人經(jīng)歷為例。她23歲時第一次讀了《女性的奧秘》,當時她已大學畢業(yè),結(jié)婚4年并養(yǎng)育了3個小孩,她回憶道:“我感到被困住了。”但當她讀了弗里丹的經(jīng)典作品后,意識到其他女性亦同樣感到“被困住”,和弗里丹一樣,她們也在尋找一條出路。在此后的8年間,奧利弗在有時一學期僅修一門課的情況下完成了喬治·華盛頓大學(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的學士學位課程。她堅稱自己的成就“是因貝蒂·弗里丹而成為可能”。奧利弗之后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取得歷史學博士學位,現(xiàn)在是洛杉磯地區(qū)喜瑞都學院(Cerritos College)的歷史學教授。 馬克·C.卡恩斯(Mark C.Carnes) 前言作者 在當前的女性史和女性研究文獻中,貝蒂·弗里丹的沖擊力和影響力還未得到充分的審視和肯定。弗里丹如被提及,多因她寫了《女性的奧秘》并與別人共同創(chuàng)建了全國婦女組織(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Women)。這一疏忽致使人們忽略了她所作出的巨大貢獻——為女性爭取權(quán)利;貝蒂·弗里丹不懈地提倡,全體女性,不論其婚姻狀況、膚色、社會階級和性取向(盡管對此的倡議有些遲),在美國社會中都應(yīng)享有完全的平等和公正。對她而言,這是為女性爭取完全的平等,是尚未完成的革命。這正是50年政治生涯中她作為一名作家和女權(quán)主義者的動力。如今,她的努力使女性和男性在更大程度上實現(xiàn)了平等和公正。 《貝蒂·弗里丹: 個人即政治》使弗里丹在第二波女權(quán)運動中更受關(guān)注。通過對弗里丹著作及與其相關(guān)文獻資料審慎而細致的使用,這本傳記第一次客觀全面地評價了弗里丹的一生。本書展現(xiàn)了弗里丹為使女性在美國社會中不再被當作二等公民而作的不懈努力,她也意識到女性要取得平等的地位須實現(xiàn)公共政策的改變。為了體現(xiàn)她的活動范圍,弗里丹不僅在20世紀60年代與別人一起創(chuàng)立了全國婦女組織,還在她人生的最后十年中指導(dǎo)實施由福特基金會(Ford Foundation)資助100萬美元的項目“新范式: 女性、男性、工作、家庭和公共政策”。因此,就本書的視野和分析而言,本書把弗里丹和第二波女權(quán)運動放在60年代至70年代間的社會改革運動的背景下,描述了在80年代保守派人士強烈反對女權(quán)主義之際,她是如何確保女性的權(quán)利的。 2002年,在新版《女性的奧秘》的序言中,弗里丹反思了她一生努力的意義:“在三十余年里,女性突破了女性的奧秘去參與政治和經(jīng)濟,在主流社會中獲得了權(quán)力,但她們還是不能和男人一樣,只是被允許在公共場合表達一些過去只能在私人場合才能表達的價值觀!睘榱俗C明她的觀點,她接著指出:“我們必須反抗的奧秘正憑借新的力量和激情,在家庭和社會層面上……扭曲女性現(xiàn)有的真正的價值觀。由此,她們正改變著政治和個人層面上的婚姻和家庭,也改變著與男性一同承擔的家庭和社會!备ダ锏は嘈,她和其他人“從意識走向行動再回到意識”,從而形成了一種“個人即政治,政治即個人的新觀點”。 2006年2月4日,貝蒂·弗里丹在她85歲生日之際逝世。今天,歷史學家和女權(quán)主義者、她的朋友和敵人、老一輩和年輕人都開始評估她的遺產(chǎn)。有關(guān)貝蒂·弗里丹的研究和歷史文獻開始增加。若要獲悉最新的研究成果,拓展有關(guān)弗里丹的原始資料,在大學課堂上使用這本傳記時獲取幫助,請參閱我的網(wǎng)站http: //www.cerritos.edu/soliver。 蘇珊·奧利弗 鳴謝 寫作是一項孤獨的任務(wù),而寫一本書則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很多重要人物都對這本書的完成作出了貢獻。培生朗文出版公司(Pearson Longman)的總編邁克爾·博埃齊(Michael Boezi)鼓勵我提交一份提綱,并一直支持我的工作。“美國傳記圖書館”系列的編輯馬克·卡恩斯提出的批評很有見地,也非常重要,并在關(guān)鍵時刻給予我鼓勵。編輯助理瓦妮莎·金納雷利(Vanessa Gennarelli)對本書的激情始終如一。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位經(jīng)驗豐富、有洞察力的編輯,她的評論和意見使這本傳記更為出色。最后,在出版過程中,安妮·萊塞(Anne Lesser)和巴比瑟·巴蘭(Babitha Balan)以她們的專業(yè)知識為這部手稿潤色。 我也要感謝那些閱讀過我的手稿并加以推薦的人們。他們是南馬里蘭學院(College of Southern Maryland)的克里斯蒂娜·阿諾德勞里(Christine ArnoldLourie)、得克薩斯州立大學圣馬科斯分校(Texas State UniversitySan Marcos)的瑪麗·C.布倫南(Mary C.Brennan)、阿勒格尼縣社區(qū)學院(Community College of Allegheny County)的杰奎琳·M.卡瓦列(Jacqueline M.Cavalier)、佐治亞沿海社區(qū)學院(Coastal Georgia Community College)的瓊·喬特(Jean Choate)、得克薩斯州立大學阿靈頓分校(University of Texas at Arlington)的斯蒂芬妮·科爾(Stephanie Cole)、瑞福德大學(Radford University)的瑪麗·費拉里(Mary Ferrari)、奧扎克斯理工社區(qū)學院(Ozarks Technical Community College)的杰茜卡·杰勒德(Jessica Gerard)、夏威夷太平洋大學(Hawaii Pacific University)的艾利森·J.高夫(Allison J.Gough)、錫斯科初級學院(Cisco Junior College)的辛西婭·約翰遜(Cynthia Johnson)、阿肯色州立大學(Arkansas State University)的謝麗絲·瓊斯布蘭奇(Cherisse JonesBranch)、圣路易斯社區(qū)學院梅勒梅克分校(St.Louis Community at Meramec)的謝利·L.萊蒙斯(Shelly L. Lemons)、布萊恩特大學(Bryant University)的朱迪·巴雷特·利托夫(Judy Barrett Litoff)、中央阿肯色大學(University of Central Arkansas)的金伯利·利特爾(Kimberly Little)、中央密歇根大學(Central Michigan University)的凱瑟琳·托賓(Catherine Tobin)、佛羅里達國際大學(Florida International University)的錢特爾·E.維納(Chantalle F.Verna)和肯特州立大學(Kent State University)的雪莉·特雷莎·瓦伊達(Shirley Teresa Wajda)。 此外,亞瑟和伊麗莎白·施萊辛格美國婦女史圖書館(Arthur and Elizabeth Schlesinger Library on the History of Women)的戴安娜·卡里(Diana Carey)和勞里·埃利斯(Laurie Ellis)也為我的工作提供了方便。我經(jīng)常需要從有關(guān)貝蒂·弗里丹的論文中檢索資料,她們總是快速、積極地回復(fù)我的請求,即使這意味著需要翻遍好幾個箱子。 另外,我幸運地得到了學院管理人員的支持,他們在教學安排方面給予我相當?shù)撵`活性,同事們的鼓勵對我來說也是意義重大的。我要特別感謝同事蘇姍娜·克萊曼斯(Susanna Clemans),她從行文的清晰度、連貫性和結(jié)構(gòu)方面幫助我校閱手稿;感謝我的朋友洛伊斯·安德魯斯(Lois Andrews)耐心地聆聽我的想法、顧慮,不斷地給我希望。感謝我的孩子馬克(Mark)、戴維(David)和莉薩(Lisa),他們是最棒的拉拉隊。 我的丈夫拉塞爾·斯托坎(Russell Storkan)所作的貢獻尤其巨大。他良好的判斷力、不可思議的耐心和無限的慷慨讓我身心愉悅。
馬克·C.卡恩斯(Mark C.Carnes),哥倫比亞大學歷史系教授,美國歷史學家學會(SAH)執(zhí)行秘書長,著名的傳記作者。與約翰·A.加拉蒂(John A. Garraty)共同主編了24卷本《美國國家傳記》(American National Biography, 1999),被授予美國歷史協(xié)會獎、美國圖書協(xié)會的達茅斯獎和美國出版者協(xié)會的霍金斯獎。
蘇珊·奧利弗,受到弗里丹思想的鼓舞,花了8年時間,完成了喬治·華盛頓大學學士學位課程。之后,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獲得史學博士學位,F(xiàn)在是洛杉磯地區(qū)喜瑞都學院(Cerritos College)的歷史學教授。
編者前言1
作者前言1 鳴謝1 第一章猶在鏡中1 第二章探索精神生活24 第三章為革命工作46 第四章家庭的束縛66 第五章揭開奧秘91 第六章不情愿的女英雄116 第七章未完成的革命148 第八章超越兩性對立179 第九章女權(quán)主義的新領(lǐng)域212 附錄1美國全國婦女組織宗旨宣言(1966年)245 附錄2美國全國婦女組織婦女權(quán)利法案 (1968年)255 資料來源258
第一章 猶在鏡中
猶在鏡中我想戀愛,想被人愛,想被人需要。我想有自己的孩子……然而我知道,我不想只是找個男人嫁了,然后為他操持家務(wù),成為他孩子的母親,而自己什么也不是。我想為自己的人生做點兒什么——有自己的嗜好,獲得成功和名望。 ——貝蒂·戈爾茨坦《猶在鏡中》(1938年) 。˙etty Goldstein, “Through a Glass Darkly”,1938) 貝蒂·弗里丹還在高中時就決定了要如何度過她的人生。她想要結(jié)婚、生孩子,這都與當時的社會價值觀相符。然而,她還想要更多,她想投身那些能夠讓她獲得成就感的活動和職業(yè),最好再能為她帶來一定的社會認可。在此后的六十五年里,貝蒂·弗里丹從未動搖過當時的決定,她無法猶豫——她的價值觀和抱負早在生命的頭十七年里就已經(jīng)樹立了。 1921年2月4日,貝蒂·弗里丹出生在美國伊利諾伊州皮奧里亞市的普羅克特醫(yī)院(Proctor Hospital),取名伊麗莎白(貝蒂)·娜奧米·戈爾茨坦(Elizabeth (Bettye) Naomi Goldstein),是戈爾茨坦夫婦的第一個孩子。18個月后,她的妹妹埃米(Amye)出生,1926年,家中又迎來了弟弟小哈里(Harry Jr.)。貝蒂在伊利諾伊州皮奧里亞市度過了她生命的頭十七年半,這段生活以及猶太移民女兒的身份都是塑造她孩童時期的認知、學生時代的個性以及成年后在政治上的激進態(tài)度的關(guān)鍵因素。 無論過去還是現(xiàn)在,皮奧里亞都被認為是美國傳統(tǒng)價值觀的陣地,這些傳統(tǒng)價值觀是從早期的歐洲移民那里一脈相承下來的思想傳統(tǒng)——信奉基督教新教,遵循開國者關(guān)于自由與平等的政治主張。貝蒂生活在皮奧里亞時,猶太裔及非洲裔居民各占10萬城市總?cè)丝诘?%。作為少數(shù)族裔,生活在這座城市的猶太人意識到他們必須克制甚至拋棄自己的文化、宗教傳統(tǒng)而去追求經(jīng)濟上的成功并獲得社會認可。貝蒂的父親哈里·戈爾茨坦(Harry Goldstein)先生顯然深知這一點。 哈里·戈爾茨坦(1881~1943)是一個成功的移民。他出生在基輔市附近的小村莊,家里有13個孩子,他是老大。哈里的父母擔心發(fā)生反猶太人的極端行動(即針對猶太人的有組織的大屠殺),決定離開俄羅斯,哈里也隨之來到美國。和許多東歐猶太人一樣,戈爾茨坦一家相信美國遠離極端的反猶太主義,是安全的天堂,并且他們還能維護自己的不可剝奪的權(quán)利。這家人傾盡所有,搬到了密蘇里州的圣路易絲市,心里充滿了希望。哈里在少年時期就已經(jīng)決定自食其力并搬到了皮奧里亞。為了掙錢,他推著手推車在市區(qū)購物中心的街角叫賣領(lǐng)扣。 戈爾茨坦移居皮奧里亞市顯然是一個明智的決定。這是伊利諾伊州的第二大城市,人口逐年增長,經(jīng)濟基礎(chǔ)多元而穩(wěn)固。二十五六歲時,哈里已經(jīng)攢夠了錢,在他曾經(jīng)叫賣領(lǐng)扣的地方開了家珠寶店。他成了家,但妻子幾年后就過世了(尚未有關(guān)于戈爾茨坦第一任妻子的信息)。因為客源穩(wěn)定,哈里在三十多歲時就已經(jīng)在生意上取得了顯著的成績: 廣告稱戈爾茨坦的商店是“中西部最好的珠寶店”。在貝蒂的記憶里,這家店就是皮奧里亞市的“蒂芙尼”。 貝蒂的母親米麗婭姆·莉婭·霍維茨·戈爾茨坦(Miriam Leah Horwitz Goldstein)(1898~1988)是桑德爾(Sandor)和伯莎·霍維茨(Bertha Horwitz)的獨生女。這夫妻倆也是猶太人,為了躲避貧困和壓迫才離開故土匈牙利的。19世紀80年代,年輕的桑德爾來到圣路易絲市,進入了醫(yī)學院。90年代,他又來到皮奧里亞市自己開業(yè),娶了米麗婭姆的母親。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霍維茨醫(yī)生成了軍醫(yī)隊的一名中尉。戰(zhàn)后,他又加入了美國退伍軍人協(xié)會(American Legion)皮奧里亞分會,成為最活躍的成員之一。為了表達他堅定的愛國主義情懷,霍維茨總在獨立日和退伍軍人節(jié)自豪地戴上軍帽。 米麗婭姆·霍維茨在皮奧里亞市出生并接受教育,她已經(jīng)成年的孩子以及那些熟識她的人都覺得她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待人苛刻的人,也承認她小巧的身材、棕色的眼睛、深色的頭發(fā)都很引人注意。米麗婭姆在20世紀50年代前一直住在皮奧里亞。高中時,她表示想要就讀史密斯學院(Smith College),但她父母認為在皮奧里亞市的布拉德利學院(Bradley College)念兩年就夠了。盡管很失望,但米麗婭姆沒得可選,只好去了布拉德利。畢業(yè)后,她進入當?shù)匾患覉笊鐡闻园婷娴淖骷液途庉,她很愛這份工作。 米麗婭姆是怎樣認識哈里·戈爾茨坦的,我們無從得知,但他們決定于20世紀20年代早期結(jié)為夫妻。米麗婭姆的父母反對這樁婚事: 首先,戈爾茨坦是一個鰥夫,比他們的女兒大20歲;其次,米麗婭姆在美國出生,又取得了大學學位,而戈爾茨坦生于俄羅斯,幾乎沒有接受過正式的教育,就連說話都帶著濃重的鄉(xiāng)音。決心已定的米麗婭姆不顧父母的反對,于1920年2月3日同戈爾茨坦結(jié)婚,此時距她22歲生日只差幾天。 盡管是第一代移民,哈里·戈爾茨坦卻和他的妻子及親戚一樣,很期望被皮奧里亞土生土長、經(jīng)濟富有的上層中產(chǎn)階級所接受。他加入了改革派猶太教,并且像皮奧里亞的成功商人一樣參與社會和經(jīng)濟事務(wù)。戈爾茨坦也意識到,想要被上層中產(chǎn)階級接受就意味著他新婚的妻子必須放棄報社的工作。他告訴米麗婭姆,“皮奧里亞最好的珠寶店”的老板得有一個不必工作的太太。 多年以后,米麗婭姆表達了對被迫停止工作的不滿。但身為一個新婚妻子,她和她的丈夫一樣,也想被當?shù)氐闹髁魃缃蝗邮堋:螞r,她很喜歡自己的新身份——22歲的米麗婭姆已經(jīng)成了皮奧里亞市一位事業(yè)有成、富有、令人尊敬的商人的太太,這使她很有可能成為當?shù)貓蠹埳鐣嫔系娜宋铮皇菆蠹堄浾。這樣的機會對于米麗婭姆這樣自知富有魅力和美貌并已習慣受到關(guān)注的年輕女士來說極具誘惑。 1924年,戈爾茨坦一家朝著融入上層中產(chǎn)階級社交圈的目標又邁出了重要一步: 他們買下了位于布拉夫斯的一處房子,那里是當?shù)刈罡辉5纳鐓^(qū)。盡管戈爾茨坦還負擔不起面朝伊利諾伊河谷的維多利亞式豪華別墅,他們還是買下了正對著300英畝布拉德利公園的一座磚式房子,這座房子視野開闊,還有兒童游戲場和一個露天舞臺。米麗婭姆在屋子里放了一架斯坦威袖珍型三角鋼琴,在餐廳放了一張雕花的木制十二人餐桌。戈爾茨坦家雇了一個廚師和一個女傭,有些情況下還會雇一個臨時司機。 從乏味的家務(wù)勞動中解脫出來后,米麗婭姆得以為家庭和自己建立起一個社交形象,在貝蒂眼里,她的母親表現(xiàn)得完美無缺。如同這一階層的其他女性,米麗婭姆打高爾夫和橋牌、騎馬、游泳。她參加了兩個猶太女性團體,又加入了當?shù)氐纳鐓^(qū)福利基金會(Community Chest)。她最大的樂趣莫過于和女性朋友舉辦闊綽的午宴和雅致的橋牌聚會。米麗婭姆也花相當多的時間和金錢來保養(yǎng)讓她驕傲的容顏。她熱衷于購物,雇裁縫度身定制套裝和裙子,自認為是皮奧里亞市值得大家追隨的時尚界領(lǐng)軍人物之一。 哈里·戈爾茨坦作為一個俄羅斯猶太移民,很為能在布拉夫斯買下房子而自豪,而米麗婭姆,匈牙利猶太移民的女兒,同樣也很享受成為當?shù)刈畛晒、最時髦女性的感覺。為使夢想成真,戈爾茨坦夫婦申請成為皮奧里亞鄉(xiāng)村俱樂部的會員,這是城中最有聲望的俱樂部,然而他們還是因為猶太人的身份被拒絕了。這一經(jīng)歷使戈爾茨坦夫婦意識到身為猶太人的他們?nèi)蕴幱谏鐣㈦A層的邊緣。 年幼的貝蒂并未注意到父母的沮喪。她每天早晨七點起床,總是和妹妹比賽誰先穿好衣服,以便可以在早餐前和父親散步。晚餐后,他們一家人常常會開車穿過布拉德利公園的空地兜風。在一天結(jié)束之時,貝蒂的父母會聆聽她的晚禱。她首先背誦傳統(tǒng)的猶太禱詞“聽著,哦,以色列;主是我們的神,主只有一個”(Shema Yisrael)原文為Shema Yisrael:“Hear O Israel, the Lord our God, the Lord is One.”這句禱詞被視為對信仰的聲明,是每個猶太孩子學會的第一句禱詞。,接著再做傳統(tǒng)的基督教禱告“此刻讓我入睡”。 讓貝蒂開心的是,她的父母用孩子們最喜歡的傳統(tǒng)方式來慶祝圣誕節(jié)。貝蒂相信圣誕老人會來,她會把襪子掛在壁爐架上,琢磨圣誕老人究竟如何從細細的煙囪里下來。圣誕節(jié)的清晨,貝蒂總是和弟弟妹妹們坐在樓梯頂焦急地等父母示意他們查看圣誕老人帶來的禮物。父親更希望孩子們遵循他們自己的宗教傳統(tǒng)慶祝光明節(jié)(Hanukkah,猶太教節(jié)日),可對貝蒂來說,在燭臺上點燃8支蠟燭遠不如圣誕老人的到來有趣。 在貝蒂的少年時代,戈爾茨坦一家常到威斯康星州海沃德市的圓湖(Round Lake)垂釣營度暑假。哈里之所以選擇這個度假點是因為他喜歡釣魚,他也同貝蒂一起分享這份愉悅!拔腋赣H會帶上我一起去釣魚。”她后來寫道,“我記得那種激動,梭魚或鱸魚上鉤時的那種感覺,魚竿一彎,你用力向上一拉然后開始收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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