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龍脈》,是作者陳廷佑根據本人參與籌建中國國學中心論證和申請立項的親身經歷,以及多年公務員生活經歷,創(chuàng)作完成的。
龍脈這個概念,首先是一個地理學、風水學的概念;更重要的它還是一個文化學、文明學的概念。中華文化也構成一條龍脈,而且這條文化龍脈幾千年未斷,經過百年劫難,今日正振翅欲飛。世界到了今天,實際上已經在呼喚新的文化統領,即從既有的各個統領里面,由優(yōu)質的一種經過徹底改造,也可能會經過戰(zhàn)爭的萃煉,才得以成形。而中華文化是潛質的統領文化,我們這條文化龍脈非?赡芙涍^改造升華,繼續(xù)延續(xù)下去,承擔艱巨的使命。
作者為了表現黨和國家重視和著力傳承傳統文化,重視并支持籌建大型文化項目--中國國學中心的重大題材,講好中國故事的號召,于2014年5月開始動筆,10月寫出初稿。經汪兆騫、安波舜、王改正等專家審讀后,認真聽取批評意見,進行了多次調整增刪,形成了40萬字的*后文本。
作者在著力塑造具有高度人文學養(yǎng)的公務員群體形象方面,進行了有益的探索。這部小說中幾個人物,尤其是主人公陶硯瓦,以及重要人物尚濟民等,寫得很有個性。對其他不同層次的公務員描寫,大都栩栩如生,既在在符合其公務員身份,也形象逼真地刻畫出其人性特點。
這部小說里結合人物情節(jié),出現比較規(guī)范的詩詞歌賦30多件次,全部為作者原創(chuàng)。從《紅樓夢》問世以來,小說中主要人物用詩詞來與人交流,而且多次論及詩詞作法,在長篇小說的情節(jié)里大量出現,比較罕見。據中華詩詞學會顧問王改正先生考據,起碼建國以來還沒有。
總之,這部小說不同于當前流行的情愛小說、穿越小說,而是一部嚴肅的、純文學的小說,是一部耐看、耐琢磨的小說,一部有思想、有品位的小說,一部可以傳世的小說。
京官手記
《龍脈》一書,真正的名字應該叫京官手記,至少也應該叫龍庭側記,更貼切和點出要害。但該書畢竟是小說,故事的中心事件某部委要建一座涵蓋中華文化的國學樓,且地塊在北京奧運村中心的龍脈上,地球人都知道,這事要鬧大了。你盡可以發(fā)揮想象,圍繞這樣一個流著肥油的項目,得讓多少人像狼看見羊一樣流著口水。又有多少狼明爭暗斗,撕扯出一個又一個宮斗和床斗的陰謀和戲碼。
然而,本書的作者既是體制內的旁觀者,也是詩詞大家。像歷史上那些曾經入仕的文人一樣,他們既是那個時代的知識精英,也是憂國憂民的清流,也正是這樣可以旁觀側記的身份,使他們能夠客觀、準確地記錄下既是天堂,也是地獄的官場變遷,清晰地把握著京官的心理結構,細致甚至是精致地刻畫出墮落與升華的瞬間變化和表情。因此,本書沒有狗血,沒有獵奇。有的是從容不迫,有的是不疾不徐,有的是擊中人的脆弱的點點滴滴。
然而,讀者卻在故事里讀到一種忍而不發(fā)的緊張感:當狼發(fā)現虎在覬覦羊的時候,假裝對羊不感興趣甚至是擦身而過,但狼的心跳和滿腔的口水,讓它的腳步蹣跚,神情怪異;當虎試圖獨吞羊的時候,驀然發(fā)現無數的狼早就各就各位,遠遠地上演著合家歡的晚會,虎不得不離羊三尺,躲避嫌疑。天上的渡鴉,地上的狐貍,土里的螞蟻,在貪腐與食腐的生態(tài)鏈上,小說的細節(jié)時而讓人捧腹,時而讓人竊笑,其心里期許和內在緊張以及中心事件的懸念,都敲打著讀者的神經,甚至需要幾天的時間,來趕走不斷浮現的眼前的某些官場畫面和人物表情。
小說寫到本書的程度,就有點逼近明清小說的格了。
尤為嘆道的是作者的詩詞功底,只有讀到了,品到了,才能知道梨子是什么滋味。
由于小說敘事的真實和準確,估計連作者都沒有想到,這部書提供了一個反思歷史和文化的深刻視角:
為什么我們說的是一套,做的是另一套?
為什么我們習慣并創(chuàng)造性地甚至不惜用傳統文化的詩詞歌賦來歌頌說一套,做的是另一套?
安波舜
2016年3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