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珍珠被譽為中西文化的“橋梁”。本文集站在賽珍珠的小說角度研究賽珍珠及其當時的中國社會狀況,書中主要收錄著者對于賽珍珠的出版小說或發(fā)表文章的研究文章,共分十二個篇章,著者運用“互文性”的比較手法對賽珍珠的小說進行了解構分析,其中既有對于賽珍珠迄今所發(fā)現的很早一篇小說的分析解讀,亦有對于賽珍珠廣為閱讀的《大地》中王龍形象及文本的溯源考察,以及對于賽珍珠著作在漢語中文世界的翻譯介紹的史料考證。文集對于賽珍珠的小說研究,涵蓋形象學、敘事學、性別研究、主題學等范疇領域,兼顧比較視域與優(yōu)選視域,其成果和發(fā)現對于學界研究賽珍珠、賽珍珠作品、賽珍珠作品翻譯、賽珍珠作品寫作背景有重要作用。
盡管《大地》一直到今天仍然遭到各種各樣的非議,但都無法真正動搖這一判斷,那就是《大地》不僅是美國文學經典,也是中國文學瑰寶。《大地》在描寫表現中國農民的生活方面所進行的史詩性的探索與嘗試,不僅在當時具有開拓性的貢獻,即便是今天,依然源源不斷地釋放出富于情感的、思想的以及文學的活力。不僅如此,《大地》還將關注及敘述的視野,從農民、土地移動到當時中國正在興起的都市,對于農民的后人們在都市乃至國外的生活經歷亦予以了正面描寫,提供了一幅19世紀末、20世紀初正處于變革轉型之際的中國社會的恢宏歷史畫卷。
一、中國需要了解世界的時候,世界也注視著中國,尤其希望通過文學作品來了解這塊陌生的土地。其實,中國一直在諾貝爾文學獎的視野中
陳思和*:
2012年莫言得諾貝爾文學獎以后,我曾陪莫言到斯德哥爾摩去領獎。去了以后,我就對諾貝爾獎這個事有所關心。我覺得當年賽珍珠(Pearl S.Buck,1892-1973)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說明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就是中國一直在諾貝爾文學獎的視野中。說起來,瑞典那么遠的一個地方,頒這樣一個獎,好像跟中國毫無關系。后來我感覺到,諾貝爾文學獎有一個重要的特點,那就是它基本上還是跟著世界形勢走的。具體而言,1937年正好是中國進入全面抗戰(zhàn)階段,到了1938年,全世界都知道了這個事情,他們就關注到中國。實際上,當時國際上都在了解中國的情況,諾貝爾文學獎是希望世界通過這個獎來表達對抗日戰(zhàn)爭中的中國的一種支持。
1938年美國作家賽珍珠的獲獎,可以證明西方渴望了解中國是有誠意的。她之所以獲得這一世界性的榮譽,正如林布萊德所評論的,“她給了我們西方人某種中國心”。
段懷清,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導師,哈佛一燕京訪問學者。主要研究中國近現代文學、比較文學及國際漢學。著有《(中國評論)與晚清中英文學交流》《白璧德與中國文化》《蒼茫誰盡東西界——論東西方文學與文化》《王韜與近現代文學轉型》《清末民初報人-小說家:海上漱石生研究》《朝覲東方:理雅各評傳》(譯著)等。
迄今所發(fā)現的賽珍珠最早一篇小說
——《當“愛”來臨的時候》閱讀札記
此“王龍”與彼“王龍”
——《王龍》與《大地》基于“王龍”的一種文本互讀
大地是怎么變成《大地》的:
邵仲香的“農人老王”與賽珍珠的“王龍”
——試論賽珍珠《大地》之緣起
王源曾經的另一種“迷失”
——賽珍珠《上海小景》中的“源”
論賽珍珠《元配夫人》中的四個短篇小說
1931年長江大水:賽珍珠、卜凱與金陵大學
一個“家”的誕生、成長及分裂:
由“成家”和“饑餓”開始的敘事
——論《大地》的雙線敘事結構
論《大地》《兒子們》與《分家》之間的內在整體性
財富的“三重門”
——賽珍珠《革命黨》及《大地》中的“哄搶”敘事
《大地》之前的大地
——賽珍珠早期小說中的“反復書寫”與“相互書寫”
人民:賽珍珠1944年的思想關鍵詞
——以《亞洲》雜志所載賽珍珠該年書評為中心
賽珍珠作品中的“圖像中國”
——以《亞洲》雜志所刊賽珍珠作品為中心
附錄
馮雪冰:不應該被忘記的賽珍珠作品譯者
唐長孺翻譯賽珍珠
《大地》中的王龍與《革命黨》中的王龍
伍蠡甫的《述評(福地)》及其他
《元配夫人》:賽珍珠《大地》的寫作緣起
卜凱夫人與賽珍珠
沒有卜凱,就沒有賽珍珠的《大地》
賽珍珠與卜凱夫人、勃克夫人及布克夫人
“福地”“大地”與“厚土”:關于《大地》的中文譯名
賽珍珠:在諾貝爾獎的譜系中
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