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到哪一場戰(zhàn)斗囊括了*次世界大戰(zhàn)西線戰(zhàn)場的所有錯誤,那么毫無疑問是1916年的索姆河戰(zhàn)役!毫不稱職的將軍將年輕士兵變成了待宰的羔羊。如今,英軍與其他協(xié)約國軍隊遭受的無謂的流血與犧牲,以及他們令人震驚的忍耐力,深深地烙印在人們的腦海中。
然而僅限于此嗎?本書沒有為指揮官低劣的戰(zhàn)術辯解,也沒有原諒他們對士兵生命的冷漠無情,反而向讀者證明,協(xié)約國其實有能力突破德軍前線。在這場大戰(zhàn)役中,不時就會有一些表現(xiàn)亮眼的進攻與防守,如果高級將領們能夠利用好這些,戰(zhàn)斗過程可能不至于如此慘烈。
本書突出展現(xiàn)了英軍與其他協(xié)約國軍隊中的士兵在戰(zhàn)斗中表現(xiàn)出來的勇氣。關于索姆河戰(zhàn)役,并不是只能討論1916年7月1日這個傷亡慘重、臭名昭著的戰(zhàn)役首日。實際上,整場戰(zhàn)役持續(xù)了4個月之久。本書并不是僅僅依據(jù)存放在英國檔案館中的記錄而編寫,作者四處走訪,搜集大量海外文件,包括很少見的紅十字會檔案、令人心碎的戰(zhàn)地日記,以及前線戰(zhàn)士寫給備受煎熬的家人的書信。這些材料很多都是之前沒有公開過的。
作者同時也對此次戰(zhàn)役進行了解讀。雖然戰(zhàn)爭傷亡慘重,但協(xié)約國還是取得了勝利。這場戰(zhàn)役不僅促進了英軍與其他協(xié)約國軍的成長,還摧毀了德軍的信心,使德國開始走向衰弱。
致謝
我同意從英方角度寫一本有關索姆河會戰(zhàn)的書籍。之后,我做的件事是重新拜讀埃里希·瑪利亞·雷馬克(Erich Maria Remarque)的著名反戰(zhàn)小說《西線無戰(zhàn)事》(All Quiet on the Western Front)。通過這部作品,我認識到:使用一系列不用涵蓋所有軍事行動的簡短描述,是可以展示出一國將士在塹壕內所承受的折磨以及他們所表現(xiàn)出的絕不屈服的精神。在我探索從一個新角度撰寫這個百年前的故事時,另外3本書給了我啟發(fā)和幫助。
本是羅賓·普賴爾(Robin Prior)和特雷弗·威爾遜(Trevor Wilson)合著且廣受好評的《西線指揮:亨利·羅林森軍事生涯19141918》(Command on the Western Front: The Military Career of Sir Henry Rawlinson 19141918)。對一個已經(jīng)打算模仿雷馬克小說風格的人來說,選擇這部學術著作看起來可能有點奇怪,但我這么做是有原因的。普賴爾和威爾遜表面上的目的,似乎是通過索姆河會戰(zhàn)指揮官羅林森將軍和他的上司道德拉斯·黑格上將在1916年7月1日前的戰(zhàn)斗,分析他們在索姆河戰(zhàn)場上所采用的戰(zhàn)略;在表象之下,作者的主要論點幾乎還隱藏著另一些信息。
通常,一本有關索姆河會戰(zhàn)的書會對下面這個問題做出簡單的回答:在羅林森指揮下,為確保部隊穿過無人區(qū)時不遭受過多傷亡,他們需要多少槍支彈藥?普賴爾和威爾遜認為,為了想出針對索姆河戰(zhàn)場的可行方案,羅林森只需要運用他和黑格在之前策劃的西線進攻中學到的經(jīng)驗教訓就可以。
雖然推算槍支彈藥數(shù)量的一些必要信息在當時出版的書籍中缺失,導致普賴爾和威爾遜的計算經(jīng)常基于一些估算的數(shù)字,但他們清晰的分析讓我開始順著以下問題開始思考:如果真的有計算所需槍支彈藥的方式,為什么經(jīng)驗豐富、小心謹慎的羅林森將軍在說服黑格他們不該好高騖遠時沒有使用呢?直到后來,我才明白,整個戰(zhàn)役真正關鍵的地方可能就在于這兩位將軍之間的關系。
如果羅林森反對黑格,那他們大推進的天是可以有一個理智進攻計劃的。但羅林森沒有反對,原因可能是黑格曾經(jīng)幫助過羅林森,羅林森作為回報,不好意思挑戰(zhàn)黑格的權威。換句話說,羅林森對待黑格的方式,可能是羅林森在伊頓上學時,他的拉丁語老師教給他的補償物。我在第三章中對此有更詳細的論述,我這里再次強調,是因為我認為這是英軍沒能徹底贏得索姆河會戰(zhàn)的主要原因。
另外兩本相關但不太有名的書分別是斯科特·班尼特(Scott Bennett)的《波濟耶爾:澳新軍團的故事》(Pozières:The Anzac Story)和安德魯·麥克唐納的《我去索姆河的路上:新西蘭士兵和血腥抗戰(zhàn)1916》(On My Way to the Somme: New Zealanders and the Bloody Offensive of 1916)。兩者向我展示了另一種方式來達到我一直堅定認為的寫作有關索姆河會戰(zhàn)書籍的主要目的:描述英軍及其盟軍發(fā)動進攻時,德軍前線塹壕內及其后方發(fā)生的事情。我讀這些書前,曾認為作家不可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德軍前線系統(tǒng)發(fā)生的事情上。在大多數(shù)有關索姆河會戰(zhàn)的書籍中,這樣寫的十不存一,原因很簡單:英軍檔案中對這個主題的生動記述很少。相比較而言,多虧了斯科特·班尼特和安德魯·麥克唐納,我才發(fā)現(xiàn)澳軍和新西蘭軍隊檔案中對此的記錄多得令人感到意外。正是有了這些資料,我突然得以窺探,當壯實、膚色被曬黑的澳軍爬進防護波濟耶爾和穆凱農莊的德軍塹壕時,當新西蘭軍隊的冷血策略驅使弗萊爾及其北部的德軍從掩體內逃竄時,戰(zhàn)場上真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像是撕下了一個面罩,然后英軍和德軍隱藏多年的秘密顯露出水面。作家彼得·斯坦利、克里斯·帕格斯利、雷·格羅弗和羅伯特·卡梅倫也幫我找到了澳軍檔案中的珍貴資料。
我開始著手研究后發(fā)現(xiàn),6位歷史學家的作品對我的幫助尤其大。我情不自禁地受到了馬丁·米德布魯克的暢銷歷史書《索姆河會戰(zhàn)天:1916年7月1日》(The First Day on the Somme: 1 July 1916)的影響。這本書仍然是很多讀者認為的他們讀過的一戰(zhàn)題材的書籍。我喜歡米德布魯克在組織書籍時采用的大致印象方式:隨著時間從一個事件跳到另一個事件,而不是以線性方式描述完一支部隊,然后接著描述另一支部隊。
我很感激馬爾科姆·布朗的《帝國戰(zhàn)爭博物館索姆河會戰(zhàn)之書》(Imperial War Museum Book of the Somme)和彼得·哈特的權威著作《索姆河會戰(zhàn)》(The Somme)。《索姆河會戰(zhàn)》很大程度上也是基于帝國戰(zhàn)爭博物館(Imperial War Museum)里面的檔案。任何想要囊括整個索姆河會戰(zhàn)的人都不可能忽視這兩名歷史學家收集的寶貴資料,我也不例外。內心掙扎很久后,我終決定把本書描述有關1916年7月1日的大部分章節(jié)采用哈特的線性結構來寫(敘述完一支部隊再接著另一支部隊)。
有關大推進天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對于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在敘述時,我同樣需要前輩們的幫助。如果沒有寫作了《德維爾森林》(Delville Wood)和其他一系列相同主題的伊恩·厄伊斯的幫助,我在敘述發(fā)生在德維爾的事件時,不可能處理得那么好。
我曾經(jīng)十分依賴作家杰克·謝爾頓(Jack Sheldon),他寫作《索姆河戰(zhàn)場上的德軍兵團》(The German Army on the Somme)時采用了全新方式,他還寫了兩三本書籍敘述在博蒙哈默爾和蒂耶普瓦勒的德軍。在我寫到他的專業(yè)知識領域,即與德軍有關的內容時,他竭盡全力給予了我一切幫助。他還把我沒能在德國主要圖書館找到的德語資料寄給我,還認真檢查我發(fā)給他的很長的德軍部隊列表,以便能告訴我哪些部隊有豐富的軍團史記載。我不得已刪除了很多德軍的相關敘述,比我想象得要多,這不是謝爾頓的過錯,我這么做是為了把該書縮減到合理的容量。我也應該提及《戰(zhàn)線的另一側》卷2(The Other Side of the Wire,Volume 2)的作者拉爾夫·懷特海德,他和謝爾頓一樣樂于助人。那些我沒辦法請教杰克·謝爾頓的問題,拉爾夫·懷特海德向我解答了,他還發(fā)給我一份他在英國官方歷史中準備的德軍詞條索引,這很有用,因為官方史學家在紙質本中沒有把索引列進去。
必須承認,我以線性結構寫作本書還有個原因。百年前的一個悲劇幾乎毀了我的家族,這本書就是在這個陰影下寫就的。我的祖父塞西爾·塞巴格·蒙蒂菲奧里曾在西線服役于皇家工兵部隊,在法國時他受過重傷。我的父親曾親口講述祖父回歸平民生活后承受的難以忍受的痛苦。祖父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話是自從回家后,我沒有體驗過一天快樂日子。后,祖父無法忍受,開槍自殺了。祖父這種瘋狂行為的余波影響到了我們多代人。有些人說,這件事使得我不僅十分同情那些我們界定的殘酷戰(zhàn)役的受害者,還十分同情那些很多人今天會指責的人。我希望讀者在閱讀時,即使并不同意,也能記住我采用這種寫作方法的理由。
提及那些曾在我寫作索姆河戰(zhàn)役歷史時給予我主要幫助的人前,我想先由衷地感激理查德·肯普(Richard Kemp)提供的特別幫助。他是一名退休律師,從研究開始至結束,他一直在和我一起研究索姆河會戰(zhàn)歷史。他有時提供的援助十分大,他幾乎可以被稱為本書的合著者。他的貢獻是曾多次前往利茲大學圖書館利德爾藏館(Liddle Collection)并篩選資料。在我訪問倫敦的帝國戰(zhàn)爭博物館和堪培拉的澳大利亞戰(zhàn)爭紀念館(Australian War Memorial)前,他還把我應該看的文件列成表單,大幅節(jié)約了我需要在兩個博物館內花費的時間。
此外,英國陸軍菲利普·羅賓遜中校也給予了幫助。他目前正在寫一本與西線坑道有關的歷史書籍。他把一系列德語戰(zhàn)爭日記的譯文慷慨贈給了我,我因此得以節(jié)省在斯圖加特和慕尼黑查找這些資料的時間和精力。他還在索姆河戰(zhàn)場坑道方面給予我指導,并把我介紹給另一名研究西線坑道的專家西蒙·瓊斯(Simon Jones)。他是《地下戰(zhàn)事19141918》(Underground Warfare I914I918)一書的作者。之后,對于我的各種疑問,他不遺余力地給予了解答。
另一名堅定支持我的是奈杰爾·凱夫(Nigel Cave)。他是筆與刀出版社推出的非常成功的歐洲戰(zhàn)場系列叢書的編輯。該叢書中包括很多有關索姆河會戰(zhàn)主題的書籍,其中一些就出自他本人之手,如《博蒙哈默爾》和《德維爾森林》。他帶著我參觀了索姆河會戰(zhàn)的主要戰(zhàn)場,還推薦給我許多書籍引用量太大刪除了,不影響閱讀,都是一些類似某某人的日記等資料。
西線協(xié)會(Western Front Association)雜志《堅持》(Stand To)的編輯喬恩·庫克西(Jon Cooksey)在我有疑惑時,隨時想著幫忙,還經(jīng)常在閱讀那些與索姆河會戰(zhàn)有關的書籍后給予我建議。
我不可能把所有準許我使用他們親屬或家人文件的人員都列出來,但下面這些文件非常重要:已經(jīng)出版的由曼徹斯特步兵團22營查理·梅(Charlie May)寫作、格里·哈里森(Gerry Harrison)上尉編輯的日記,這是有關索姆河會戰(zhàn)中士兵們開赴戰(zhàn)場途中令人感動的記錄之一;伊迪絲·阿普爾頓(Edith Appleton)護士的日記記錄了她在埃特爾塔的醫(yī)院照顧索姆河戰(zhàn)場病人的事情,她的日記是我見過的一戰(zhàn)護士寫的好的記錄;理查德·托尼(Ricard Tawney)中士對他們曼徹斯特步兵團22營進攻馬梅斯附近地區(qū)的描述是本書中驚心動魄的記述之一;帕特·奧爾德(Pat Auld)中尉寫的有關澳軍50營攻占靠近穆凱農莊前線陣地的記錄和杰弗里·普拉特(Geoffrey Pratt)少尉對西約克郡步兵團9營堅守在費斯特施陶芬前線的描述值得關注,因為他們的描寫也很生動,他們強調了一些要求帶領士兵進入戰(zhàn)場的低級軍官們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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