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以兩代人的愛恨情仇為主線,從黃河岸邊苗林村來到秀延縣繅絲廠上班的兩個女工張翠花、苗秀貞同爭一個男人柳安平的感情故事細細道來,講述了秀延縣石板巷三個典型家庭——柳家、田家、文家兩代人之間的恩怨、愛恨、情仇,細膩入微地描寫了柳北京橫刀奪愛,事業(yè)騰達,婚內出軌;文秀的美麗單純,隱忍委屈,直至最終自殺身亡;田安門陰鷙個性的形成以及在柳北京的幫助下怎樣從失敗人生中重新崛起。小說全景式、多角度地描寫了自20世紀60年代到新世紀初這四十年間發(fā)生在陜北秀延縣和苗林村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情感故事,記錄了秀延縣經歷的一次次社會變革,以及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們的生活狀況、精神面貌和不同人物命運的跌宕起伏。小說以社會大環(huán)境和時代的發(fā)展變遷為背景,深刻揭示了人物之間的矛盾沖突,揭示了社會變革中存在的一些問題和弊端,寫出了不同人物的善良與丑陋,不同人物的煎熬與痛苦。
可以說,《浮生》展示的是一幅色彩斑斕的歷史畫卷,也是一群不同性格的人物的鮮活雕像。
任靜是個走在一條正路上的女作家。她先寫詩,后寫散文,再寫中短篇小說,直至拿出這部長篇小說《浮生》。她的創(chuàng)作,如同登山,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個臺階,每一步都是很堅實的。寫詩,錘煉了她的文字功底;寫散文,使她找到了抒發(fā)情感的出口;從事中短篇小說創(chuàng)作,練就了她的敘事能力,強化了她的文體意識。而《浮生》的面世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她的藝術創(chuàng)作走向成熟,人生也成熟了。
《浮生》以兩代人的愛恨情仇為主線,從黃河岸邊苗林村來到秀延縣繅絲廠上班的兩個女工張翠花、苗秀貞同爭一個男人柳安平的感情故事細細道來,講述了秀延縣石板巷三個典型家庭——柳家、田家、文家兩代人之間的恩怨、愛恨、情仇,細膩入微地描寫了柳北京橫刀奪愛,事業(yè)騰達,婚內出軌;文秀的美麗單純,隱忍委屈,直至最終自殺身亡;田安門陰鷙個性的形成以及在柳北京的幫助下怎樣從失敗人生中重新崛起。小說全景式、多角度地描寫了自20世紀60年代到新世紀初這四十年間發(fā)生在陜北秀延縣和苗林村的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情感故事,記錄了秀延縣經歷的一次次社會變革,以及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們的生活狀況、精神面貌和不同人物命運的跌宕起伏。小說以社會大環(huán)境和時代的發(fā)展變遷為背景,深刻揭示了人物之間的矛盾沖突,揭示了社會變革中存在的一些問題和弊端,寫出了不同人物的善良與丑陋,不同人物的煎熬與痛苦?梢哉f,《浮生》展示的是一幅色彩斑斕的歷史畫卷,也是一群不同性格的人物的鮮活雕像。
毫不避諱地說,愛恨情仇、恩恩怨怨、感情糾葛是被好多作者寫了無數遍的題材,要從中寫出新意來,確實不容易。在同樣題材的眾多作品中,《浮生》之所以有看點,之所以吸引人,是因為任靜寫出了對時代、對社會生活、對人生、對人物獨到的認知,這個認知,也就是我們掛在嘴上的思想性。任靜最大限度地、真誠地寫出了四十年間地處陜北的一個小縣城里的變化——它是中國社會變革的一個縮影,寫出了那個小縣城里的人們的心理變化。任靜并沒有把歷史原封不動地挪到紙上,固定在歷史長河中,而是使讀者從她筆下所敘述的歷史真實中受到啟迪,靜默思考,不斷回味,從中悟出點什么來。這就是《浮生》不同于同類作品的閃光之處。
任靜筆下的人物性格不是千篇一律的,她對每個人物都沒有簡單地用道德標準去判斷——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她給每個主要人物都賦予了復雜多變的性格,尤其是柳北京、張翠花、田安門、苗秀貞這幾個人物,不能把他們僅僅放置在道德的天平上去考量。他們既處在生活的旋渦中,又被自我矛盾所折磨,他們的不安、彷徨、痛苦,以及放縱、壓抑、欲望和理想都是特定歷史時期在個體身上的折射,都和他們的人生閱歷,人格品性分不開。他們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都和身處的時代緊緊相連。任靜始終把人物情感、人物命運,以及諸多矛盾沖突與他們身處的時代緊緊相扣,使人物形象具有了典型性和普遍性。如果僅僅把人物之間的矛盾沖突禁錮在情感需求、肉體欲望中,就會使人物本能化、簡單化。任靜在刻畫人物的時候,始終把握著人物的社會使命,從而使她筆下的人物有血有肉、豐滿圓潤。
任靜拿出一個作家的勇氣和良知,十分真實地將她筆下的人物所經歷的時代呈現(xiàn)在了讀者眼前。任靜小說的高貴之處在于,她說真話,抒真情,對于人性缺陷,她不回避;對于現(xiàn)實,她不粉飾。她耐心地、客觀地再現(xiàn)了人物沉淪的過程和矛盾形成的多種因素,比如:對張翠花的粗率和苗秀貞的單純,乃至柳北京對肉欲的貪戀和情感的率性,任靜恰如其分地闡釋;對田安門的陰險、狡猾和毫無責任的人性缺陷,任靜毫不遮掩。她深知,亮出傷疤,是為了醫(yī)治。要做到這一點,沒有對生活的真誠、對藝術的真誠是不行的。
《浮生》之所以能感動讀者、引起共鳴,至關重要的是,任靜把她筆下的每一個人物當作自己來寫,正如福樓拜所說,包法利夫人就是我自己。任靜對每個人物都灌注了飽滿的感情,賦予了不同的性格,因此,幾個主要人物都是有血有肉、活靈活現(xiàn)的。
也許是寫散文養(yǎng)成的習慣,《浮生》處處可以讀到散文筆法-一這是雙刃劍,盡管文字優(yōu)美、流暢通順,但是,還是難掩蓋其抒情色彩,從而使客觀冷靜的敘述減輕了分量。這不算是什么瑕疵,只是一個人的寫作風格?墒牵洺P缘乇灰环N風格所左右,就會使自己的散文、小說呈現(xiàn)同樣的面孔。希望任靜在以后的創(chuàng)作中注意這個問題。
任靜,女,清澗人。陜西省作協(xié)會員、陜西省青年文學協(xié)會會員,現(xiàn)居古城西安。著有散文集《枕著你的名字入眠》《想要一座山》,中篇小說《靳鳳的本命年》,公開發(fā)表散文、短篇小說、詩歌等共計200余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