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irondacks
阿迪朗達克山脈
阿迪朗達克山脈是紐約州東北部的一個山區(qū),集林地最壞和最好的情況于一體。“Adirondack”這個詞來自莫霍克語,意思是“食樹者”。許多樹木的內層樹皮是可食用的,美洲原住民會將這種內層樹皮曬干,磨成粉,用于烘焙。在歐洲移居者到來之前,美洲原住民已經在阿迪朗達克地區(qū)居住了數千年,以樹木和許多其他與他們共享一個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動植物為食。
美國獨立戰(zhàn)爭后,紐約州的所有土地都歸于州政府的控制之下,州政府以非常低廉的價格賣出了土地—多數賣給了木材大亨,而他們砍伐了所有的樹木,然后拋棄了這些土地,而且沒有為之繳稅。原始森林的大量砍伐從18世紀末一直持續(xù)到19世紀初。這種砍伐降低了土壤的蓄水能力,引發(fā)了表土侵蝕和洪水侵襲的問題。到了1850年,阿迪朗達克山脈森林的破壞問題漸漸引起了人們的關注。1857年,一位名叫塞繆爾·哈蒙德(Samuel Hammond)的著名作家寫道:“如果是我,我會畫一個直徑 100 英里的圈,用憲法將其全部保護起來。我會讓它永遠都是一片森林。在保護范圍內,砍一棵樹是輕罪,砍伐1英畝的林地則是重罪!惫傻碌脑捯鹆嗽S多讀者的共鳴,但真正對此有所作為的是一個叫韋普朗克·科爾文(Verplanck Colvin)的人。1872 年,科爾文從州政府獲得了1000美元的津貼用于調查阿迪朗達克山脈的森林情況。次年,他向州議會提交了一份報告,認為如果任憑阿迪朗達克山脈的森林破壞狀況繼續(xù)惡化,會威脅到伊利運河的生存能力,而在當時,伊利運河對紐約州的經濟至關重要?茽栁捻憫斯傻碌脑,聲稱應該通過建立國家森林保護區(qū)來保護整個阿迪朗達克山脈。他繼續(xù)調查,每年都向州議會提出類似的請求:“除非這片地區(qū)能從根本上保持目前的荒野狀態(tài),否則針對森林的惡性燃燒和破壞將日趨嚴重,逐年擴張!敝葑h會被他的請求說服了,于1885年在阿迪朗達克山脈建立了森林保護區(qū)——阿迪朗達克公園,并規(guī)定它“將永遠保留為野生林地”。
在1894年的制憲會議上,這項保護措施被寫入了州憲法。阿迪朗達克公園的邊界在大多數地圖上以藍線為標識,它占地近600萬英畝,其中近一半受到憲法保護,“永遠不得開墾”。公園的另一半是私人土地,包括住宅、農場、企業(yè)和營地。在私人土地上是允許伐木的。這些野生
林地和私人土地在整個公園內相互交錯。阿迪朗達克公園現在是美國本土最大的公共保護區(qū),其面積比黃石國家公園、大沼澤地國家公園、美國冰川國家公園和大峽谷國家公園的面積總和還要大。它是政府和個人共同努力取得的保護成果的極佳范例,F估計,阿迪朗達克山脈保存著30萬英畝的原始森林,每年都有游客來到公園享受干凈的水和清新的空氣,欣賞參天大樹。
另見詞條:原始森林(Old Growth)
American Chestnut
美洲栗
美洲栗(學名Castanea dentata)曾經是阿巴拉契亞東部地區(qū)最大、最多的樹種。有些樹的直徑超過7英尺。蘇珊· 弗蘭克(Susan Freinkel)在自己關于美洲栗的書中稱它為“完美的樹”。除了體型巨大,美洲栗的重要性還來自它在多刺的果殼中生長的富有營養(yǎng)的碩大堅果。許多貧窮的移居者依靠這些堅果免于餓死。
美國大部分野生森林被清除后,城市開始重新規(guī)劃利用樹木的遮陰和綠化功能,大家覺得美洲栗對于“文明”場所來說過于龐大。于是,人們引進了較小的、灌木狀的亞洲栗取而代之,而隨著這些來自大洋彼岸的栗樹一同登陸的還有一種微小的真菌(栗疫病菌,學名Cryphonectria
parasitica)。它在1904年來到了紐約市。悲慘的故事就此上演,真菌跑到了美國本土的栗樹上,最終將它們悉數禍害。僅以一個州為例,栗疫。ɡ跻卟【鷮е碌募膊。┯1924年到達佐治亞州,到1930年便殺死了州內一半的栗樹;顦浜退罉涠家蚱淠静膬r值而被迅速砍伐。而在少數不砍伐的地方,栗樹最終還是會死。樹根經常長出有望存活的新枝,但當這些新枝長到第七年時,它們中的大多數仍會再次感染并被殺死。然后更多的新枝會冒出來,而真菌也會再次出現。如今我們的一些本土栗樹仍在萌發(fā)新枝,但很少有能活到開花并結果的。美洲栗基金會現在正
在努力培育美洲栗的抗病品種,并將它們重新引入城市景觀中。
Appleseed, Johnny (1774—1845)
蘋果佬約翰尼
盡管蘋果佬約翰尼的生平故事有些是虛構的,但他是一個真實人物,本名叫約翰·查普曼(John Chapman)。
在查普曼生活的那個時代,如果移居者能證明他們“改進”了某塊土地的使用價值,就可以獲得其所有權。種植蘋果樹來釀造高度數蘋果酒是取得土地所有權最簡單、最便宜的一種方法。但是要怎么獲得用于栽種的蘋果樹苗呢?這時候,查普曼登場了。他從果實和蘋果酒渣中揀出
蘋果種子,讓種子發(fā)芽,然后把樹苗栽種在他在別人的地產上租用的有圍欄的小苗圃里。查普曼教業(yè)主如何護理幼苗,并每年回來檢查一到兩次。通過這種方式,他得以在賓夕法尼亞州、俄亥俄州和印第安納州的19個不同的苗圃中種植蘋果樹。當小樹長到足夠大的時候,他就將它們挖出來,自己劃船將裸根運走,再成打賣給邊境地區(qū)富有進取精神的移居者。每一棵小樹苗要花移居者6美分。這種蘋果樹苗有的會結出美味的果實,但大多數情況下,蘋果都又小又酸。但對于釀造蘋果酒或者取得土地所有權而言,蘋果的質量并不那么重要。
查普曼四處旅行,旅居方式也很簡單,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分享他的信仰。他是一個堅定的基督徒。在那個時候,他走過的許多地區(qū)仍然是美洲原住民的地盤。他們認為他是一個被圣靈充滿的人,就連對基督教懷有敵意的部落也不阻礙他的分享。關于他的許多故事中,有一個是說他參加了一個室外集會,當時一位傳教牧師正在布道,宣傳衣食的奢靡對靈魂的損壞!艾F在哪里還有人會像原始的基督徒一樣,光著腳、穿著粗糙的衣服上天堂呢?”傳教牧師問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查普曼抬起他那臟兮兮的赤腳,指著自己的粗布衣裳說:“我就是你說的原始基督徒!”
查普曼從未結婚或成家,盡管他打著赤腳,衣衫襤褸,頭頂一口金屬鍋,過著像乞丐一樣的生活,但他對其他人—包括動物—都十分慷慨。當他在印第安納州的韋恩堡去世時,他把所擁有的1200英畝土地都留給了他的妹妹。為了紀念他,人們建了很多紀念場地。俄亥俄州的厄巴納大學有一座蘋果佬約翰尼博物館,院子里栽種著一些蘋果樹幼苗,都是從據稱是查普曼栽種的最后一棵蘋
果樹培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