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水做的繩子(第二屆魯迅文學(xué)獎獲得者 鬼子愛情小說著作)
定 價:66 元
第二屆魯迅文學(xué)獎獲得者、豆瓣9.1分作者 鬼子唯一愛情小說
用極致的愛書寫極致的人性
女人的癡心或許只是不甘心,男人的負心或許只是懦弱
曾獲年度原創(chuàng)長篇小說獎、年度十大好書
愛是甘泉,亦是繩索
我和所有人一樣,一半是同謀,一半是受害者。
《買話》的作者鬼子,十八年前寫了《一根水做的繩子》,寫一場死于1999年愛情,像《挪威的森林》《白夜行》一樣,極致的愛情。之后,他轉(zhuǎn)頭去寫詩。
這本愛情小說從此成為中國當(dāng)代愛情題材的經(jīng)典作品:李貌和阿香愛而不得其愛的故事從此成為一個寓言,一個讖語。
人生總是,似苦實甜,不然生命就沒有這么可愛而值得留戀。鬼子擅長寫人生之苦,更擅長品咂苦中之甜。其中,愛之苦尤為甘甜。它是男權(quán)和女權(quán),是朱砂痣和蚊子血,是愛和恨,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孤獨終老是貼心貼肝。
鬼子說,愛情是炒鵝卵石下酒……
后記
炒一盤鵝卵石下酒
讀者是否見過炒鵝卵石下酒的事? 我見過。那是兩位老人,因為沒菜下酒,于是就撿了一抓比蠶豆大的鵝卵石,先是把它們洗凈,然后放到鍋里,然后放點鹽,放點油,再放點辣椒,然后就生火炒了起來。炒得差不多了就放點水,但不是太多,多了就不是炒了。炒好了便盛在一個小碟里,然后就喝起了酒來。那鵝卵石他們當(dāng)然是嚼不動的,換誰誰也嚼不動,但兩位老人卻吃得很香,也不用筷子,只管手抓,動作很隨意,每次只抓一顆,小心地放到嘴里,然后拿舌頭把鵝卵石頂緊,然后慢慢地嗍,使勁嗍也可以,為的是把鵝卵石里的味道嗍出來。能嗍不出味道來嗎? 鵝卵石里早就滲進了油滲進了鹽,還滲進了辣味,再說了,鵝卵石本身其實也是有些味道的。嗍夠了,嗍得滿嘴都是香香的甜甜的辣辣的,便把那鵝卵石拿出來,放到一邊,丟了也可以,然后趁著嘴里的香甜,喝一口小酒。如果嘴里味道還有,就可以再喝它一小口,喝到嘴里的味道慢慢地淡了,就再去撿一顆放到嘴中,接著再慢慢地嗍。一顆鵝卵石有時可以嗍半天,一杯小酒當(dāng)然也可以喝半天,一邊嗍,一邊喝,一邊看看天上的流云,看看空中的飛鳥,也可以看看身邊那些忙碌的小蟲。最主要的當(dāng)然是聊,什么都聊,有酒不聊那就白喝了,男人女人,天上地下,統(tǒng)統(tǒng)逃不過他們的滿嘴老牙。想想,那也算得是人生一種上好的風(fēng)景。我不想說這兩位老人有多大的能耐,我只是覺得他們擁有一種精神,同時還有一種方法,他們竟然可以炒鵝卵石下酒。在決定做這個小說的時候,我就是這樣想的。我知道這年月愛情故事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吃法了,或者說,想吃都有點吃不動了,就像那些鵝卵石。我指的是相對純粹一點的愛情故事,尤其是那些蕓蕓眾生的小人物的愛情,他們不太懂政治,他們的文化也不多,他們既沒有什么社會地位,也沒有所謂的金錢財富,他們有的只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和一顆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心。他們的愛情或許是最接近于本質(zhì)的一種愛情,然而這樣的愛情該是怎樣的一種愛情呢? 但我還是想炒一盤,只要炒得好,只要炒得香,只要炒出一點非同尋常的味道來,我想或許還是可以下酒的,就像那兩個老人。順便說一句,那兩位老人,有一位就是我的父親,另一位是我父親的朋友。他們都已經(jīng)走了,我父親走的時候九十三歲,走了還沒有多遠。我很崇敬我的父親,那是一個長得比我還要高大的男人,雖然他一輩子只是一個農(nóng)民。我想用他們的方法,也炒一盤鵝卵石給我的讀者嘗嘗。《一根水做的繩子》就是這樣的努力。當(dāng)下的文壇,我一直覺得是一個不太正常的文壇,燕窩被人發(fā)現(xiàn)其實沒有那么多的營養(yǎng)之后,魚翅又常常被人誤以為是粉絲;而粉絲呢? 卻又被人時常當(dāng)作魚翅給予獎賞。因此,炒這盤鵝卵石的時候,我就不停地提醒自己:你這做的不是魚翅,也不是粉絲,你炒的就是一盤純粹的鵝卵石! 至于鵝卵石本身是否含有什么應(yīng)有的礦物質(zhì),那則是鵝卵石自己的事情了。
鬼子,小說家,廣西羅城人,畢業(yè)于西北大學(xué)中文系。主要小說有瓦城三部曲:《瓦城上空的麥田》《上午打瞌睡的女孩》《被雨淋濕的河》和長篇小說《一根水做的繩子》。曾獲第二屆魯迅文學(xué)獎、《人民文學(xué)》年度優(yōu)秀小說獎、《小說選刊》年度優(yōu)秀小說獎、百花文學(xué)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