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守護忘記了-我們越長越大,父母越來越!與父母共讀,讓我們守護父母的晚年。與孩子共讀,讓孩子守護我們的未來。
定 價:21.2 元
- 作者:王金鋼 著
- 出版時間:2012/8/1
- ISBN:9787229022297
- 出 版 社:重慶出版社
- 中圖法分類:I267
- 頁碼:352
- 紙張:膠版紙
- 版次:1
- 開本:32開
我們越長越大,父母越來越小
與父母共讀,讓我們守護父母的晚年
與孩子共讀,讓孩子守護我們的未來
這是一部紀實作品。作者生活在一個有患病父母的家庭,個人的事業(yè)已無暇顧及,生活的重心是如何照顧二老的生活的起居及看病養(yǎng)護。病中的父親不通情理,無端的猜忌懷疑,夫妻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全家人的生活都處于極不正常的狀態(tài)……作者對自己幾年來的親身經(jīng)歷進行了追述,巨細無遺,盡情傾訴,展示了一種真切而又復雜的情感體驗。
子女如何守護父母的晚年;
父母如何理解子女的不易?
這是一道難題,每一個人遲早都要面對。
世界太鬧了,靜下心來想想 我們把什么忘記了? 畢淑敏、王躍文、閻真 用心填寫“一道填空題” 做一回小學生,找回那些美好的從前
王金鋼
1971年生于北京。1995年畢業(yè)于中國戲曲學院戲曲文學系。
曾任《中國電視臺戲曲》雜志編輯部主任。后混跡于廣告圈八年,創(chuàng)意作品曾獲第十九屆中國電視金鷹獎優(yōu)秀廣告片獎、第十一屆北京電視藝術春燕獎最佳廣告片獎。編劇的主要作品有:小劇場話劇《婚姻大事》(2001年湖南省話劇團演出、2003年湖南省藝術節(jié)參演獲劇目二等獎)、新編歷史京劇《絕響》等。
壹章 慈心淚: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記得剛來醫(yī)院就診那天,先是我抱著母親下了四樓——哪里是抱啊,母親的身體被我窩巴成一團,全部重量都在向下出溜,幾個人費了好大勁才把她勉強塞進汽車后座。那時母親的神志已完全模糊。在我抱她下樓的過程中,我和母親的臉挨得很近,我分明看到母親眼角流出了晶瑩的淚,但面無表情。母親一定意識到,她再也回不了這個家了。
在最后期限上,母親偷偷為自己加了6天
抱母親下樓時,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淚
兩個世界:一輛小車推進來,推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那才是母親的家
貳章 歸根:母親在前,父親隨后
父親母親每次出門逛街,都是一前一后走的,快六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居然顧忌一起走被人撞見會笑話,更別說牽手了。通常是母親讓父親“先頭里走”,然后自己再故意磨磨蹭蹭地東找西找才出門,遠遠跟在后面。距離拉開了,心里卻彼此相互照應著——這就是他們那個年代特殊的“愛情”表達方式。這圖景在我印象里已淡忘多年了,今天被翻出來,別有一番滋味。
這窗口,成了老兩口生死訣別的十里長亭
連連追問:兩天,就再堅持兩天
父親的斗爭:不厭其煩地折騰
老父親成了最不受歡迎的“瘋老頭”
壹章 慈心淚: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記得剛來醫(yī)院就診那天,先是我抱著母親下了四樓——哪里是抱啊,母親的身體被我窩巴成一團,全部重量都在向下出溜,幾個人費了好大勁才把她勉強塞進汽車后座。那時母親的神志已完全模糊。在我抱她下樓的過程中,我和母親的臉挨得很近,我分明看到母親眼角流出了晶瑩的淚,但面無表情。母親一定意識到,她再也回不了這個家了。
在最后期限上,母親偷偷為自己加了6天
抱母親下樓時,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淚
兩個世界:一輛小車推進來,推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那才是母親的家
貳章 歸根:母親在前,父親隨后
父親母親每次出門逛街,都是一前一后走的,快六十年的老夫老妻了,居然顧忌一起走被人撞見會笑話,更別說牽手了。通常是母親讓父親“先頭里走”,然后自己再故意磨磨蹭蹭地東找西找才出門,遠遠跟在后面。距離拉開了,心里卻彼此相互照應著——這就是他們那個年代特殊的“愛情”表達方式。這圖景在我印象里已淡忘多年了,今天被翻出來,別有一番滋味。
這窗口,成了老兩口生死訣別的十里長亭
連連追問:兩天,就再堅持兩天
父親的斗爭:不厭其煩地折騰
老父親成了最不受歡迎的“瘋老頭”
父親頭里走,母親遠遠地跟在身后
叁章 后花園:父親無法出來,我們不愿進去
我有時想,父親竟像個沒了玩伴兒的孩子,渴望有人陪他玩,陪他說話,哪怕僅僅是聽他說話。但我們誰都不理他,狠心地把他晾在一邊!叭,一邊自己玩去——沒看忙著呢!”——有多少家長對孩子說過這樣的話。我們沒對父親說出來,不等于沒在心里作如此想。父親于是只好躲進自己無休止的記憶里,躲進他那滿是荒蕪的園子里,默默地承受無邊的寂寞。他需要來自親人或朋友更多的心理慰藉。然而我們卻誰都沒能給他。
寂寞花園:一邊自己玩去吧
一個人演一臺戲,兩個世界里奔忙
父親再也打不動了:這比小時候更疼
拆遷:誰動了父親的“地氣”
肆章 結婚三周年:被冷落的紀念蛋糕
父親又把一堆破爛悉數(shù)搬回來,七零八碎堆了半間屋子。妻子隱忍著沒說什么,但我已感受到她對這個新家未來生活的無比失望。整個下午和晚上,我們就在這工地似的新家里忙活著,收拾歸整和做晚飯,我買的結婚紀念日蛋糕竟被冷落在一邊,誰都忘了吃。就在結婚三周年這天,我和妻子的“二人世界”,由于我父母的到來,被徹底打破了。
父親走到哪兒,破爛家當跟到哪兒
愛干凈如命,到死都沒能洗一次像樣的澡
結婚三周年:被冷落的紀念蛋糕
記錄:一塊路標,一條環(huán)線
新年雪夜:路燈照著兩顆孤零零的心
伍章 槐花開了,我想媽媽了
夏天,槐花開了。滿街都飄著槐花沁人心脾的清香。馨白的槐花可做藥材。我小時候對這種花的記憶,就是隨母親一把一把地掃落在地上的槐花,回家晾干,裝麻袋,再坐車到很遠的收購站賣掉。這馨白的槐花是開在我心里的。聞著沁人的花香,我竟生出許多苦澀——似乎又看到炎炎烈日下,母親佝僂著腰,把希望一粒一粒揀回家。槐花開了,真香!
——媽,您聞到了嗎……
我怎么也入不了《天鵝湖》的“戲”
《我的母親》:一篇遲到了20年的命題作文
“你要是能換個弟弟來也好。
獎給“五好個人”岳金花同志
一輩子:怨了,恨了,打了
媽媽到底是女人,老了才想起愛美了
陸章 三年,換了七個保姆
一部頻頻更換保姆的歷史,其實是一部不堪回首的傷心史,也是父母病程的發(fā)展史。我們,不比保姆更有優(yōu)越感。反過來,我們也許比保姆活得更辛苦、更無奈、更談不上尊嚴!對這樣一個深牢大獄似的家庭,保姆實在忍受不了了,還可以隨時選擇離開,而身為人子的我,我們,有選擇嗎?——沒有!
因為他們是自己的生身父母。我別無選擇。
第一個被辭了,第二個被罵走了
小任家走了:遠在老家的父親摔下山
換人:新來的小王玩心很大
劉姐基本符合我們想要找的人
王姐慢待,還點化我們要加薪
最后來的小何深得全家人的賞識
柒章 我的災難:心思太重,生活失衡
父母得病這幾年,我整個生命的重心全向著他們這邊傾斜,搞得自己疲憊不堪。有次出浴時發(fā)現(xiàn),大把大把脫落的頭發(fā)堵塞在浴缸的下水孔處。從青春到蒼老的轉變,竟在倏忽之間。在對待父母問題上,我和妻子的分歧也越來越具體,越來越無法調和。在自己人生的規(guī)劃等大事上,十幾年來我卻一無建樹。妻子因看不到丈夫的未來而倍感絕望。
恐懼比愛更有威懾力
每個子女不一定都為父母“心重”
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
紅果罐頭堵心,電緊箍堵嘴
夜夜警號,聲聲入耳;忍氣吞聲,生不如死
媽沒了,沒媽了,結松了
捌章 家里亂象:父不父,子不子
“好孩子……”母親近乎乞憐的求饒聲此刻仍響在我的身體里,像尖利的刀鋒一下下劃過我羞恥的心!這是在我兒時母親常常用來鼓勵我的一句話——母親帶著濃重的定興口音,一遍一遍囑咐我:“好孩子,路上看車!”“好孩子,起床吧別睡了,上學晚了……”“好孩子……”
可是這次,神志依稀的母親,本能地躲避著我的拳掌,在驚恐萬狀的無助里哀求她的兒子:“好孩子……別打我了……”——我還是母親的兒子嗎?
險一步,父親差點走上絕路
家里全亂了:我對父母,父母對我
胡同口擺攤的王老頭兒的兒媳婦
死臉:照顧老人的人都會掛相
眼科手術驚魂記(1)
眼科手術驚魂記(2)
玖章 無后為大:一場兩代人的戰(zhàn)爭
看著我結了婚,想要抱上孫子又成了父親晚年耿耿于懷的一塊“心病”。我家上輩幾代單傳,男丁不旺。父親甚至早就為我的下一代準備好了名字,有大號也有小名,都是他沒事時瞎琢磨的。但父親看我們結婚幾年,一直沒動靜,也就失望了。長嘆一聲,只怪他自己沒這份“德行”。父親看到自己的侄子都有了孫女,會默默流淚。
看到妻子抱著寶貝貓又親又哄,“閨女、兒子”地一通叫,他也受不了。他偷偷對妻子說——“別讓貓叫我爺爺了,扎我的心哪!”
父親與妻子的第一次正面沖突
小小孩,老小孩
他活在我們心中,我們活在他的陰影下
三十年后,父親把自己的威嚴打倒在地
哭鬧在繼續(xù),生活在繼續(xù)
拾章 共患難的,天底下只有這么一個女人
下班后我來到她的新家,很簡陋,到處是上個同事留下的雜物。房子唯一養(yǎng)眼的地方是緊鄰二環(huán)路。從陽臺可以看見車水馬龍的都市繁華。每個閃爍的車燈里面,都有著對家的期待和守候。晚飯和她一起在“大食堂”吃的,又談到分手。她說她恨我的父親,他毀了她的家,她的婚姻,整整十年啊……回來的路上一路無話,車開得有點飄……
她更多想的是我們的今后,我只能想父母的現(xiàn)在
心平氣和地協(xié)商:暫時分開住一段
分開:把悲傷留給自己一個人
分手日記四則
我被家狠狠地拋在了門外
拾壹章 責任,是熬出來的
放棄責任是容易的,但無法彌合的愧疚將像噩夢一樣永遠纏繞在他心頭,讓心虛的人寢食不安。如果可以把老姑的去世,看做是老表兄一生真正意義上的解脫——那么對老二、老三,良心的枷鎖從這一刻起,才剛剛開始向他們張開。
老姑突然去世,屬于表兄自己的人生從現(xiàn)在才剛剛展開。他無法想象,今后,沒有了母親的一個人的未來,將如何繼續(xù)?
云父:輕松,并不比“悲痛欲絕”缺生命質感
齊母:確實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
老姑家:癱瘓老媽把他熬成了60歲的老光棍
拾貳章 我有一個夢想
我希望每一個人,都能把老年人生命的尊嚴看得無比珍重。因為他們曾經(jīng)、并且永遠是社會機體的創(chuàng)造者。他們活著的每一天,都應該得到社會的認可和尊重!
我希望每一個老人,老有所養(yǎng)、病有所醫(yī)、住有所居,讓他們全都享有健康飲食,吃得起藥,看得起病……
“可別讓我初一死啊!”
我們越長越大,父親越來越小
小耗子上油臺,偷油吃,下不來
燒紙成灰:父親永遠走了
后記 我們真的把守護忘記了?
附錄 我們把童年忘記了(摘錄)
我們把江湖忘記了(摘錄)
媽媽到底是女人,老了才想起愛美了
得病以后,母親的性情變了。
逢人都會把笑容嵌在臉上的母親,再也沒有了。母親的標準表情是:隨時準備咧嘴要哭出來的樣子。有時并不真的流淚,而是下頜起伏幾下作哭狀,發(fā)出哭聲,再演變成喊、叫、嚷、吼……嚴重的時候則目光呆滯地下垂,像是找不到落點地盲目顧盼,舌頭半含在雙唇中間,閉不上嘴。消瘦的臉部極度向下耷拉著。
一向慢性子很少急躁的母親,開始變得暴躁。稍不如意,即迫不及待地使勁拍打床沿。當別人無法正確領會她的意圖時,比如她要這只鞋而給她拿了那只,母親就把鞋狠狠地摔在地上,再遞給她,她就又摔,直到別人猜對并改正為止。這些“惡劣”的粗暴和專橫,直追當年的父親。
失語后的母親無法表達簡單的意圖,所以就用粗暴折磨身邊的人。
病“拿”她,她“拿”我們。
邋遢的母親一生掙扎在貧窮的深淵里,漸漸失去了女人對于美的本能追求。她從不主動要求買新衣服,即或偶爾姐姐們?yōu)樗I,她也舍不得(不好意思)穿。母親只在那些在她看來特別正式的場合,比如父親過生日、我結婚,還有就是帶她看病等,才在我們死乞白賴的勸說下,勉強穿新衣服。在整理母親遺物的時候,我們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母親竟有那么多一次都沒上過身的“新衣服”,靜靜地躺在柜子的角落里,從沒舍得穿!——母親總等著,將來有一天,有一個“特別”的日子,再把它們拿出來派上用場!赡切疤貏e”的日子在哪兒呢?!
母親無法想象,也無法理解:其實每一天,都是值得慶祝和享受的“特別”的日子。母親對那些神圣的“特別”的日子,苦等了一輩子,直到耗盡她生命的全部。
母親在穿著飲食方面,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怕周圍人說閑話。在母親觀念里,好像窮人就根本沒權利穿得光鮮體面,窮人家過年也不能吃頓餃子。
得病以后的母親變了。給她新買的毛衣,顏色鮮艷帶大花的,母親一定示意穿上。母親手摸著上面的鮮花圖案,像孩子一樣珍視,滿意,睡覺都舍不得脫下來。
有一次,母親指著衣柜的門,向保姆支支吾吾比畫了半天,保姆也不明白。叫我過去,母親還是指著衣柜比畫,很急的樣子。
我打開衣柜,把前幾天剛買的一雙新鞋拿給母親。
“是要這個嗎?”
母親一把就抱在懷里不撒手,自己艱難地往腳上穿。
一旁,妻子動容地說:“其實媽到底還是女人,老了老了的,才想起愛美了……”從我記事起,母親已經(jīng)是年屆五十的老人了。我曾一度為母親的不年輕感到失望過。我從沒認為母親也有過青春。
那時,母親拉扯著我們一幫孩子,又窮,從沒專心打扮過自己,別說涂脂抹粉,就連新衣服也很少買,很少穿。母親在她去世前,才憑著本能而非意識——真正把已逝的青春揮霍了一把。她居然一直手指著衣柜,明確地、強烈地表達她要穿她喜歡的那雙新鞋!病中的母親,是糊涂呢,還是終于活明白了呢?
槐樹花開的季節(jié),香飄十里不絕。
這馨白的槐花是開在我心里的。
聞著沁人的花香,我竟生出許多苦澀——似乎又看到炎炎烈日下,母親佝僂著腰,把希望一粒一粒揀回家。
槐花開了,真香。
——媽,您聞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