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
作品講述一個名叫蘇了了的女孩的成長經(jīng)歷。在小說中,作者刻畫了不同的人物形象:溫婉大氣、富于知性美的Y老師、木靈,勾動少女情思的年輕男老師L,充滿青春叛逆和萌動的男孩莫克,和在青春道路上走了一條彎路的秋子。尤其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作者用開掘心靈的妙筆,用亦真亦幻的手法,塑造了丹妮的形象。在女孩到少女的青春期,蘇了了在丹妮的引領(lǐng)和陪伴下,努力泅渡青春之河,雖歷經(jīng)傷痛,終于掙扎到河的對岸,完成情感、心靈、心理諸方面的成長。
1. 殷健靈最新小說套系,延續(xù)了殷健靈一貫的詩化風(fēng)格,描繪出青春那最清純、絕美的篇章。2. 本套叢書共四冊,包括《一滴秘密的眼淚》、《千萬個明天》、《紙人》、《白鴿子的夢》,殷健靈空靈的妙語連珠,篇篇精華,打動人心。3. 風(fēng)格輕柔飄逸,作者用女性細(xì)膩的語言捕捉了青春歲月中最感動的一個個瞬間,每篇故事的主人公都在經(jīng)歷了苦澀的青春洗禮之后,學(xué)會了面對困難與人生,變得成熟與堅強。4. 本書緊隨故事節(jié)奏,插入優(yōu)秀唯美的插圖,文圖兼美、裝幀精致,值得讀者珍藏。
殷健靈,法學(xué)學(xué)士、文學(xué)碩士。做過女性雜志主編,2003年起供職于《新民晚報》副刊部,主任編輯。1998年加入中國作家協(xié)會,第七、八屆上海市作家協(xié)會理事、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18歲在《少年文藝》上發(fā)表處女作,從此與兒童文學(xué)結(jié)緣。曾獲冰心圖書獎大獎、陳伯吹兒童文學(xué)獎、“巨人”中長篇小說獎,臺灣“好書大家讀”最佳少年兒童讀物獎等等。
第一章 時間深處的眼睛
第二章 我丟失了我的紙人游戲
第三章 誰告訴我女孩自己的事
第四章 抱抱我,丹妮
第五章 我是誰
第六章 恐怖地帶的男孩
第七章 木溪
第八章 趟不過的女兒河
第九章 北京夏天的陽光
第十章 開啟的門
第十一章 終生難棄的書
我已經(jīng)28歲了,有很長一個時期我無法正視自己的年齡,因為我覺得自己依然活在過去,那個充滿了夢想和湛藍(lán)天空的年代。時間的花瓣在我的身邊不斷地凋謝和盛開,記憶卻始終像含露的早晨那樣新鮮和芬芳,我不能阻擋許多人純真的眼睛在歲月的風(fēng)霜中漸漸枯萎(總有一天我也會那樣),但至少我可以讓自己在盡可能單純的日子里久久停駐。五年前,我成了一家生活雜志的編輯,我開始接觸生活的庸常、婚姻的瑣碎和在平凡人生中掙扎的人們的無望。我和各種各樣的女人交往,她們中有我的讀者和作者,還有的是我的采訪對象。她們有的魅力四射,有的卻被歲月磨蝕得黯然無光。她們的聲音如同秋天枯黃的樹葉蝴蝶一般地翻飛,在我的心里鳴響。我不希望這些聲音成為永恒,因為它們會催我迅速老去。我更留戀于在紙上和少男少女們對話,這是絕好的凈化心靈的方式。這部小說自然也是寫給少女們看的。動筆寫這部小說的前兩個月,我的身邊連續(xù)發(fā)生了幾件蹊蹺的事情。首先是天氣變得詭異多端,6月的上海連續(xù)兩個星期暴雨滂沱,雨點大如蠶豆,敲打在路面和玻璃上如同萬馬疾行。雨下得沒有間隙,雨聲密集得令人窒息。到了深夜,大雨便猙獰得像肆無忌憚的怪物一樣席卷一切吞噬一切。從沒見過這樣的大雨,我八十五歲的老外婆說。每天,我打著傘走到雨里(我特意挑了把最堅固的傘,傘面是那種星夜的藍(lán),上面布滿夢幻的碎花圖案),傘不堪一擊如同被打蔫的衰草。這天傍晚,我拿了傘出門,我知道此行路途艱難。我必須轉(zhuǎn)乘三趟車,花上將近兩個小時,縱穿整個城市,到達(dá)一個青少年心理咨詢門診。我是那里的“青春熱線”主持人,今天是星期五,我當(dāng)班。我特意挑了一條緊身的藏青色褲子,免得累贅。可當(dāng)我好不容易到達(dá)目的地的時候,那條褲子還是被雨浸得變了顏色,濕漉漉地粘在身上。門診設(shè)在市青少年活動中心,這是一幢新蓋的大廈,半年前才竣工。心理門診因為不是什么盈利機構(gòu),便被安排在底樓緊貼中央空調(diào)管道的屋子里,“嗡嗡”的噪聲像一群看不見的蒼蠅盤旋在四周,弄得你心煩意亂。隔壁的音像書店里顧客寥寥,樓上的保齡球館的生意今天似乎也特別蕭條。大廳里只有一個保安在走動,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照出他寂寞的人影。今天可能碰不上一個求詢者,我想。然而熱線依然忙碌,這樣的雨天是人的心事泛濫的季節(jié)。我一連接了三個電話,都是中學(xué)女生打來的,其中有兩個只是為了聊天,我們早已成了未謀面的朋友,每逢我值班,她們都會來電傾訴。她們說她們?nèi)鄙倏梢哉f話的對象,覺得自己像空氣中自由的分子,卻很少有激烈的碰撞。我和她們對話時,常有如魚得水的松弛感。這與我平時的工作大不相同,盡管在這里我完全是義務(wù)的,但是我很樂意。接第四個電話的時候,我遇上了一點兒麻煩!拔埂绷撕脦茁,對方才像剛從墳?zāi)估锾K醒過來一樣發(fā)了聲,這是一個讓我辨不清性別的聲音,低沉、粗啞得像個中年男人,可他卻自我介紹說是一個高中女生。他說的是青春期的生理困惑,用詞暴露,甚至有些不堪入耳,直覺提醒我這或許是一個拙劣的惡作劇,因為偶爾會有一些壓抑和失常的人借熱線電話發(fā)泄郁悶。我正琢磨著如何婉轉(zhuǎn)地打發(fā)他,身后的玻璃門響了。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