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繽紛的商品經濟時代,政界商界的男人們無疑是時代的弄潮兒,然而男人們的身后是那些國色天香的夫人們,她們左右著丈夫,左右著生活,也左右著權勢,她們在欲望的大海鼓風揚帆,利用丈夫的權勢將自己引向常人不可抵達的彼岸。我們在對浪漫無度又貪欲無邊的市委副書記的夫人郝從容和副縣長的夫人邢小美無奈地嘆息和鄙夷時,又會對冰清玉潔的省委副書記的夫人祁有音肅然起敬,同為大學哲學系畢業(yè)的三位女性,在嫁作人婦成了夫人們后,卻走上了不同的生活道路。扣人心弦的故事,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活靈活現的人物,行云流水的敘述,讓你在閱讀的快感中領悟到夫人們早已成為當今繽紛生活的變奏:有錢的想情,有情的想錢,有錢又有情的女人想什么呢?世界處在一種紛亂的需求之中。
這是一個階層的女性生活,撩開了官場商場情場的面紗浪漫無度、貪欲無邊的夫人們緊緊抓住權勢抓住丈夫她們要從男人的身后駛向欲望的大海,登上常人難以抵達的彼岸這是一群步入中年的女人她們覺悟到任何錢財都不能換回青春而丟失青春,很可能會丟失丈夫和家庭——這是一個佳人輩出、婚姻動蕩的年代!她們亂了她們的腳步在中年的境遇中亂了方寸……
許鵬展忽然發(fā)現,夫人邢小美的手指一夜之間竟流光溢彩起來,除了大拇指和小拇指,食指、中指、無名指上都戴滿了金光閃閃的戒指,有白金有黃金,白金上鑲嵌著鉆石,黃金上鑲嵌著翡翠,夫人邢小美正對著燈光高舉手指得意地竊笑。許鵬展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在自己家里看到這一幕,他真會以為這個女人瘋了,瘋得找不著北了。
這是后半夜的三點鐘,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許鵬展入睡前多喝了一杯水,水很快分解成尿液進入了膀胱,他被尿憋醒了,想去衛(wèi)生間小解,忽然就看到了這一幕。他愣了一會兒,半晌沒有吱聲,他想看看夫人邢小美還會對手指的流光溢彩有什么更出格的反應,自從到縣里任職,他難得回家住一個晚上,夫人邢小美雖為縣長妻子,但獨守空房的寂寞許鵬展是知道的。邢小美仿佛命定就是守空房的女人,她大學畢業(yè)后嫁給許鵬展時,許鵬展遠在邊疆工作,他們一年才能相見一次,偏偏邢小美的身體對地理環(huán)境特別敏感,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車到了邊疆,又嘔又吐幾乎要折騰一周的時間,等兩個人都有了精力和心情親昵的時候,返程的時間又到了。邢小美曾在長達六年的時間里懷不上孩子,好不容易懷上兩次,最后竟陰差陽錯地流產了,眼看生育的最佳年齡就要過去了,邢小美有一年夏天專門請假去丈夫那里休息,一呆就是半年,發(fā)現懷孕了就躺在床上不動彈,直至胎兒穩(wěn)定才從邊疆返回工作單位,生下一個女兒叫可心?尚目焓畾q的時候,許鵬展才從遙遠的邊疆調動回來,靠了邢小美大學的同學郝從容丈夫的關系進了市政府機關,兩年以后又安排到縣里任副縣長,仍是靠了郝從容的丈夫。許鵬展從心里感激著自己的夫人邢小美,深知沒有邢小美也就沒有他許鵬展的今天。
邢小美對許鵬展的要求并不高,按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愛我”,讓自己的丈夫愛自己,是一個正常女人最正常的要求,許鵬展也就利用工作之余的所有時間愛著邢小美,盡量安排回家住宿的時間,可基層工作忙起來昏天黑地,邢小美有大量的夜晚仍是獨守空房,寂寥地面對一盞又一盞的孤燈。偏偏女兒可心又去了寄宿學校,邢小美工作之余便顯得沒著沒落,經常掛在她嘴上的口頭禪是“真無聊”。幸而邢小美在這座城市有兩個關系很不錯的大學同學,一位是郝從容,另一位是祁有音。而這兩個女同學中,邢小美與郝從容的關系又走得最近。首先是郝從容的丈夫是市委機關領導,邢小美的丈夫是他手下的卒子,邢小美可以近水樓臺;再者是郝從容天性比較浪漫,愛穿時尚靚麗的服裝,喜歡文學戲劇,愛看電影,更愛收集影碟,大學時就是校園里的;,三十五歲才嫁給市委領導吳啟正,那時她是報業(yè)的名記者,婚后進了市文聯搞創(chuàng)作,后來又當了作家協會主席,可一本主旋律的小說也沒寫過,倒是對三毛瓊瑤的作品津津樂道,偏愛李商隱和李清照的詩詞。有次邢小美詢問郝從容與丈夫吳啟正的關系,郝從容淡然地一笑說:他是他,我是我,你沒聽說那句俚語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像你這樣整天把夫君掛在嘴上的女人,如今真不多見呢。你要有自己的生活啊。
邢小美每逢與郝從容通完電話或者見過面,內心都會對現實生活產生一種新的向往,特別是郝從容那句叮囑如圣旨一樣銘刻在她的心中:“你要有自己的生活。
我自己的生活那該是什么樣的生活呢?邢小美獨對孤燈的夜晚就忍不住問自己,后來終于有一天她想明白了,所謂自己的生活就是喜歡吃什么就吃什么,喜歡喝什么就喝什么,喜歡穿什么就穿什么,喜歡戴什么就戴什么。她細數了一下,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幾乎沒有,只喜歡吃水果,還不敢多吃,水果糖份多,她怕發(fā)胖;喝呢,咖啡不是首選,怕失眠,茶葉家里多得擺不下,至今她不知道哪一種茶最適合自己;穿呢,如今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按郝從容的話說是“沒有特色”,女人的穿著不應該在乎什么名牌,而應該注重自己的特色,有了特色才會有女人的分外妖嬈;戴呢,女人的戴大多指的是首飾,從前邢小美沒有一件首飾,首先是她和許鵬展的經濟狀況不允許,其次是她嫌首飾戴起來麻煩,特別是做家務的時候,手指上的戒指倒成了細菌繁殖的風水寶地了。但自從受了郝從容的點化,邢小美在丈夫許鵬展當了副縣長的第二天,就專程去了一趟香港,她是跟著旅游團隊去的,到了香港,導游就換成了地陪,一位年輕靚麗的女士,帶旅游團隊去購買首飾,特意跟女士們說:女人要多為自己買首飾,只有首飾是自己的,房產屬于夫妻共有,一旦離異,女人是得不到全部的。
……
許鵬展忽然發(fā)現,夫人邢小美的手指一夜之間竟流光溢彩起來,除了大拇指和小拇指,食指、中指、無名指上都戴滿了金光閃閃的戒指,有白金有黃金,白金上鑲嵌著鉆石,黃金上鑲嵌著翡翠,夫人邢小美正對著燈光高舉手指得意地竊笑。許鵬展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在自己家里看到這一幕,他真會以為這個女人瘋了,瘋得找不著北了。
這是后半夜的三點鐘,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許鵬展入睡前多喝了一杯水,水很快分解成尿液進入了膀胱,他被尿憋醒了,想去衛(wèi)生間小解,忽然就看到了這一幕。他愣了一會兒,半晌沒有吱聲,他想看看夫人邢小美還會對手指的流光溢彩有什么更出格的反應,自從到縣里任職,他難得回家住一個晚上,夫人邢小美雖為縣長妻子,但獨守空房的寂寞許鵬展是知道的。邢小美仿佛命定就是守空房的女人,她大學畢業(yè)后嫁給許鵬展時,許鵬展遠在邊疆工作,他們一年才能相見一次,偏偏邢小美的身體對地理環(huán)境特別敏感,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車到了邊疆,又嘔又吐幾乎要折騰一周的時間,等兩個人都有了精力和心情親昵的時候,返程的時間又到了。邢小美曾在長達六年的時間里懷不上孩子,好不容易懷上兩次,最后竟陰差陽錯地流產了,眼看生育的最佳年齡就要過去了,邢小美有一年夏天專門請假去丈夫那里休息,一呆就是半年,發(fā)現懷孕了就躺在床上不動彈,直至胎兒穩(wěn)定才從邊疆返回工作單位,生下一個女兒叫可心。可心快十歲的時候,許鵬展才從遙遠的邊疆調動回來,靠了邢小美大學的同學郝從容丈夫的關系進了市政府機關,兩年以后又安排到縣里任副縣長,仍是靠了郝從容的丈夫。許鵬展從心里感激著自己的夫人邢小美,深知沒有邢小美也就沒有他許鵬展的今天。
邢小美對許鵬展的要求并不高,按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愛我”,讓自己的丈夫愛自己,是一個正常女人最正常的要求,許鵬展也就利用工作之余的所有時間愛著邢小美,盡量安排回家住宿的時間,可基層工作忙起來昏天黑地,邢小美有大量的夜晚仍是獨守空房,寂寥地面對一盞又一盞的孤燈。偏偏女兒可心又去了寄宿學校,邢小美工作之余便顯得沒著沒落,經常掛在她嘴上的口頭禪是“真無聊”。幸而邢小美在這座城市有兩個關系很不錯的大學同學,一位是郝從容,另一位是祁有音。而這兩個女同學中,邢小美與郝從容的關系又走得最近。首先是郝從容的丈夫是市委機關領導,邢小美的丈夫是他手下的卒子,邢小美可以近水樓臺;再者是郝從容天性比較浪漫,愛穿時尚靚麗的服裝,喜歡文學戲劇,愛看電影,更愛收集影碟,大學時就是校園里的;,三十五歲才嫁給市委領導吳啟正,那時她是報業(yè)的名記者,婚后進了市文聯搞創(chuàng)作,后來又當了作家協會主席,可一本主旋律的小說也沒寫過,倒是對三毛瓊瑤的作品津津樂道,偏愛李商隱和李清照的詩詞。有次邢小美詢問郝從容與丈夫吳啟正的關系,郝從容淡然地一笑說:他是他,我是我,你沒聽說那句俚語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像你這樣整天把夫君掛在嘴上的女人,如今真不多見呢。你要有自己的生活啊。
邢小美每逢與郝從容通完電話或者見過面,內心都會對現實生活產生一種新的向往,特別是郝從容那句叮囑如圣旨一樣銘刻在她的心中:“你要有自己的生活啊!”
我自己的生活那該是什么樣的生活呢?邢小美獨對孤燈的夜晚就忍不住問自己,后來終于有一天她想明白了,所謂自己的生活就是喜歡吃什么就吃什么,喜歡喝什么就喝什么,喜歡穿什么就穿什么,喜歡戴什么就戴什么。她細數了一下,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幾乎沒有,只喜歡吃水果,還不敢多吃,水果糖份多,她怕發(fā)胖;喝呢,咖啡不是首選,怕失眠,茶葉家里多得擺不下,至今她不知道哪一種茶最適合自己;穿呢,如今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按郝從容的話說是“沒有特色”,女人的穿著不應該在乎什么名牌,而應該注重自己的特色,有了特色才會有女人的分外妖嬈;戴呢,女人的戴大多指的是首飾,從前邢小美沒有一件首飾,首先是她和許鵬展的經濟狀況不允許,其次是她嫌首飾戴起來麻煩,特別是做家務的時候,手指上的戒指倒成了細菌繁殖的風水寶地了。但自從受了郝從容的點化,邢小美在丈夫許鵬展當了副縣長的第二天,就專程去了一趟香港,她是跟著旅游團隊去的,到了香港,導游就換成了地陪,一位年輕靚麗的女士,帶旅游團隊去購買首飾,特意跟女士們說:女人要多為自己買首飾,只有首飾是自己的,房產屬于夫妻共有,一旦離異,女人是得不到全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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