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青鸞山百年修行的胡蘿卜,我左有個做財神的爹,右有個“玉樹臨風”的東海帥師兄,本以為是個非富即貴的身份,誰料財神阿爹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師兄只知道在房里貼面膜,我只好自己為婚配之崛起而奮斗!
為了討根紅繩,毅然接下了月老捉妖的任務,可是誰能告訴我,我抓回來的那個妖孽為什么天君見到他都要跪下?
什么?他竟然是六界都要尊敬的上古神君?!
本著給人賠禮道歉的心思求見神君,萬萬沒想到,喝酒不僅能壯膽,還能誤事?偨Y起來就是,我拉人家手了,我打人家臉了,我還給人“壁咚”了……
我欲哭無淚,這事兒還有緩和的余地嗎?
神君微微一笑,以身相許吧。
對此,我們全家一致決定——跑!
但誰又能想到,我驚醒了本該受天罰冰封沉睡的神界二太子,那張殺氣沖天的俊顏,咧嘴喊我娘親是什么情況?!
阿爹急中生智,給我一連找了三個夫君,如此神君就不能強娶了!
可是,一連克跑了三個夫君,我也是醉了。
神君冷眼旁觀,從容淡定地問:有空嗎,成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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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大的雨,你也敢出來,不怕讓你現(xiàn)了原形嗎?”門前的一棵桂花樹上,坐了個一身火紅衣衫的人,在那一片白色之中著實扎眼,他搖著那雪白的尾巴,一抖,掉了幾根毛。他撐了一個球形的結界,雨水便只能砸在那一層看不見的結界上,緩緩地流到旁邊去,近不得他的身。
她仰起頭來看他,淡淡的微笑。
紅衣男子從樹上飄了下來,一路上帶著他那個淡紅色的球形結界,到了她跟前才收了,抓了她的手,不禁皺眉,“這樣涼?幾時醒來的?”
“剛剛。夜寥可曾說過幾時回來?”
紅衣男子的神情一滯,旋即笑的魅惑,“你怎的不問我為何這么久才來?”
她搖了搖頭,“愛說不說!
“你這人,好生無趣!”他雖是這樣說,可還是笑了出來,唇邊一朵梨花乍現(xiàn),竟然比那妖界的九尾狐還要美上幾分。這樣的男子,這樣的笑容,足以讓天地失色。
紅衣男子止住了笑,拉著她進了屋里,打量了一番,目光最終停留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這孩子該出世了吧!
她微微低了頭,手撫摸上自己的肚子,感覺到一陣陣的溫暖,不知不覺就笑了起來。
那笑容定格在空氣里,夜空更加的黑暗,仿若要將一切吞噬掉。白晝的光不知何時歸來,待到重見光明的時候,女子的笑靨已經(jīng)消散。
冷冰冰的大殿上,一個身著明黃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上,兩邊站了兩行人,各個神情嚴肅,就像是廟宇里的神仙雕像。
“妖媚惑亂,論罪當誅!”
夜涼如水,寒風徹骨,她從云端直直的落下來,身體仿佛要被撕裂一樣,最終她落進了忘川里,那忘川的水好似張著口的野獸,將她一點一點的吞噬。那致命的一擊,鎮(zhèn)魂錘落下來的瞬間,她的腦海里突然一片空白。
魂飛魄散,忘川里的厲鬼,將她的魂魄碎片偷了去,不知道帶去了哪里。
洪荒之東,飛來一抹紅光,快的讓人捕捉不到,他沖入強大的漩渦之中,舉起妖界的圣物勾魂玉,吟唱出最動聽的旋律,卻一個字也聽不真切,聽不明白,點點的金色光芒飛到玉的周邊,漸漸幻化出一道人形。
他撫摸那虛無的人形面龐,“我終究是來晚了一步。不過不打緊,我就算傾其所有,也定會為你尋得那全部記憶,讓你重生!”
千年后,浣璃山吹斷殿內。
“尊上,蘇音煩請你多多照看!
“當真要去輪回?”
“你也知,我犯下大錯。”
尊上笑了笑,抿了一口手中的茶,云淡風輕地說道:“天君叫你改了那人的命格,你卻背著他改成了那個樣子,你此番輪回,是怕天君降奪你神格。如此自請去輪回,倒也是絕處逢生。司命越發(fā)聰明了!
被人猜中了心思的司命星君臉上一紅,拱了拱手說:“瞞不過尊上。”
“只是我不知,你幾時變得如此心慈,拼了自己的前程,也要為那人謀一條出路!
“靈符她有恩于我,豈能見死不救。”
南天門外。
白衣白發(fā)的司命星君好不容易逮住了浣璃山的神女蘇音,他想了幾日方才開口:“我剛巧路過,不如一起游歷一番?”
豈料,哮天犬正好路過,一口咬在他的屁股上,他竟然被一腳踹下了云端,墮入了輪回道。
雖說早晚也要輪回,只是此番,司命星君覺得,有些太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