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價:68 元
叢書名:西方傳統(tǒng)·經(jīng)典與解釋
- 作者:羅森 著;莫建華,蔣開君 譯;柯常詠 校
- 出版時間:2016/11/1
- ISBN:9787567556751
- 出 版 社: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
- 中圖法分類:B502.232
- 頁碼:416
- 紙張:膠版紙
- 版次:1
- 開本:32開
《柏拉圖的<智術(shù)師>:原物與像的戲劇》是美國著名哲學家羅森對柏拉圖的《智術(shù)師》進行詳細疏解的著作。羅森對《智術(shù)師》的一些看法,不同于當代柏拉圖學者似乎廣泛接受的看法,為了zui強有力地證明作者自己的進路,羅森用相當篇幅,大量分析那些以不同的方式來解讀柏拉圖的zui杰出的那些文獻。
在羅森看來,對柏拉圖《智術(shù)師》的詮釋有“歐陸”(存在論的、海德格爾式現(xiàn)象學的)和“分析”(英美分析哲學的、概念分析式的)兩種,而對它們的綜合,或者說chaoyue,則應(yīng)該從整體的角度把握這部相當晦澀的柏拉圖對話,所用方法就是將對話視作戲劇(drama)來解讀。
《智術(shù)師》zui引人注目的戲劇要素是愛利亞異鄉(xiāng)人和蘇格拉底之間的差別。這個差別既是個人性的差別,也是學說或方法論上的差別。柏拉圖通過《泰阿泰德》與《智術(shù)師》之間的戲劇聯(lián)系,使我們留心這個差別。
1. 羅森是美國著名古典學專家,對柏拉圖對話有深入研究,并著有多部相關(guān)研究著作,本書對柏拉圖的《智術(shù)師》進行了詳細疏解。
2. 羅森對《智術(shù)師》的一些看法,不同于當代柏拉圖學者似乎廣泛接受的看法,頗有借鑒意義。
[1]柏拉圖的《智術(shù)師》與其任何一篇對話一樣,可以從兩種多少有些相反的視角去接近它。為方便計,我把它們稱為存在學視角和戲劇視角。戲劇視角把對話看成一個統(tǒng)一體,更具體地說,把它看成一件技藝作品:其中言談?wù)叩奶煨赃B同交談的情境,皆對文本[包含]的學說或哲學意涵起一定作用。采取這一視角的最明顯動機,乃是對話形式本身,而為這一視角辯護的最重要的文本或許要算《斐德若》及《王制》中關(guān)于修辭和寫作的討論——后者展開較少。站在這個立場上看,把《智術(shù)師》肢解成各種片段的合集(甚或堆砌),然后只研究那些似乎在對“哲學”性質(zhì)——與“技藝”性相對——進行“技藝性”討論的片段,最終不能令人滿意。以戲劇視角的支持者之見,要全面理解“技藝性”段落——就其畢竟是可能的而言——取決于在有機體對話內(nèi)部把握其功能。依照《斐德若》中的討論,完美的寫作是鮮活的,以至于它會讓言辭契合“聽者”或[2]讀者的性情。因此,對話體現(xiàn)的,乃是說者關(guān)于一個專門學說要這般或那般呈現(xiàn)的意圖。
稍微換一種說法:談話的效力或作用就是ψυχαγωγ?α,可譯為靈魂的引導或教育(包括引導或教育自己的靈魂)。但靈魂的本性各各不同,所以也只能通過不同的言辭來引導。我們姑且把那種言辭引導哪種靈魂的知識叫做“哲學修辭學”。如此,稱為戲劇統(tǒng)一體的對話,便是作者廣泛意圖的一個像(image)——盡管是很特別的一種像。借由對話的戲劇形式,作者使其學說適應(yīng)于不同讀者的天性(《斐德若》271a4-272b6)。由于這種意義上的修辭(與止于說服的智術(shù)師的修辭相對)是一種τ?χνη[技藝],所以,正是在它建基于對本性(nature)或形相(forms)的真知識這個意義上,我們必須拓展“技藝的”這個詞的意義,使其不但包含諸如存在、非存在、假等諸如此類的“專門性”問題,也包含對話的戲劇形式本身。(我們不要忽略了,懂得何時沉默亦為修辭技藝的一部分:《斐德若》272a4。)哲學修辭實乃一種τ?χνη[技藝],《斐德若》的諸多段落、尤其是272b7-274b5強調(diào)了這一點。因此,哲學修辭與在《智術(shù)師》中扮演重要角色的二分法——或者說根據(jù)種(kinds)來分開或合并——關(guān)系密切。哲學修辭扎根于對種類或形相的知識,在某種變通的意義上它言說的是真(truth);智術(shù)師修辭言說的則是似(τ? ε?κ??)。這個區(qū)分在《智術(shù)師》中也很突出。我們注意到,盡管“似”因其不是扎根于對形相的觀看而必不同于真,但《斐德若》只字不談“邏輯的”或者說分析的性質(zhì),以解釋我們何以“看見”形相。相反,在這一點上它的語言極盡變通或者說是極具修辭性的。蘇格拉底用喻像來描述對形相的覺知。遺憾的是,除非我們自己已經(jīng)覺知到形相,否則就無從分辨哲學的像和智術(shù)的像。這又是《智術(shù)師》中一個極其重要的難題。
蘇格拉底亦曾間接提及上述最后一個困難,他說,完美的言辭也許不可能存在,即便可能,也必須是對神的陳辭而非對人的言說(《斐德若》273e4及以下)。蘇格拉底沒有說神會回應(yīng)人的話,他沒有認定完美之言是對話。當然,柏拉圖的對話中也從未出現(xiàn)過哲人與神的交談(盡管愛利亞異鄉(xiāng)人可能是個神提高了這種可能性)。這類[3]交談顯然是諧劇或者戲劇的主題,而非對話的主題。這便確立了普通意義上的(古希臘的)“戲劇”與哲學對話間的一個意味深長的差別。若恰當?shù)乩斫膺@一差別,它可能就會在某種程度上走向詩與哲學的區(qū)分。但在柏拉圖而言,這一區(qū)分并未排除哲人對詩的運用(例如,運用哲學修辭或?qū)υ?。
我們需要就《斐德若》中的討論再指出一點。[里邊說]寫作在模仿一個活人的話的意義上是完美的;換言之,寫作次于交談。之所以次于交談,那里給出的理由不止一個,比如依賴書寫會削弱記憶。不過,最重要的理由或許是:寫作猶如繪畫,至少那些獨白形式的作品是如此。恰如一幅畫不會回應(yīng)賞畫人拋給它的問題,獨白體裁也不會回應(yīng)讀者的提問。(我不經(jīng)意地注意到,繪畫與寫作之間的差異將在《智術(shù)師》中扮演重要角色。不妨仔細比較一下《斐德若》275c5-276a9與《斐勒布》39a1ff。)哲學修辭者知道什么時候該沉默,而獨白者則永遠在沉默,也就是說,獨白者沒有關(guān)于沉默的知識。這一點,跟前文所言脫離整體而孤立地分析“技藝性”文段的做法,其聯(lián)系是不言自明的。不顧及上下文、因而不顧及對話乃是一個整體,而把一些文段抽出來當成重要的哲學文段,乃是僅站在讀者一方的闡釋。這并不是說闡釋是多余的,而是說把闡釋扎根于作者所給予的東西無疑更審慎和合理。拿哲學修辭——或者說對話——跟生活中的交談作比意在表明:對話形式中包含著柏拉圖本人對其筆下人物所探討的“技藝”(狹義的)主題之意蘊的闡釋。這不是要取代對這些文段的學術(shù)分析,而是要補充它。
現(xiàn)在來談?wù)勎宜f的存在學視角。顧名思義,這種視角首先關(guān)注的是對話的技藝性內(nèi)容;于《智術(shù)師》,這內(nèi)容被理解為關(guān)于“存在”(being)的一種理論,盡管對“存在”一詞有這種意義或那種意義上的理解。然而,不管此意義或彼意義有多寬廣,也寬廣不到把對話的戲劇、神話或“文學”元素包含其中。盡管在其他問題上莫衷一是,但存在學視角的代表人物一致認為,需要嚴格貫徹[4]哲學與詩的區(qū)分——有時也稱為存在論的(the ontological)與存在者(the ontic)的區(qū)分。不論稱為什么區(qū)分,其基礎(chǔ)總是建立在一個信念之上,即:哲學是一門科學,或(稍微謹慎一點的說法),哲學是科學的。正如我適才所言,這種信念與哲學必須與詩分開的強烈信念本為連理。不幸的是,把哲學實質(zhì)性地等同于“概念分析”或“技藝化的思想”(甚至那些拒絕技藝化思想,把它當成存在者性質(zhì)的、或當成附屬于某個作為被產(chǎn)生之物的存在概念的存在學家,也會有此見),不可避免地導致模糊、甚至消除了哲學與詩的區(qū)別。
關(guān)于最后一點,需要更加細致地加以闡述。且讓我們細察本世紀存在學視角的兩大主要學派,分別是現(xiàn)象學學派和分析學派。我用“現(xiàn)象學”一詞,乃是早期海德格爾(Heidegger)意義上的,在那時的海德格爾看來,現(xiàn)象學指出了存在科學的方法。我參照海德格爾而不是胡塞爾(Husserl),是因為胡塞爾不怎么涉足古希臘哲學,或者說不怎么涉足一般哲學史,除了個別例外(如伽利略、休謨、康德),而在海德格爾的現(xiàn)象學看來,柏拉圖享有至關(guān)重要的(雖說某種程度上是貶義的)地位。再者,當代哲學界很大一部分現(xiàn)象學家,都直接或間接地從胡塞爾現(xiàn)象學的海德格爾修訂版那里汲取了營養(yǎng)。對《智術(shù)師》的研究者來說,海德格爾版的現(xiàn)象學之所以比胡塞爾的現(xiàn)象學意義更重大,除開他關(guān)注柏拉圖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盡管海德格爾強調(diào)現(xiàn)象學是一種科學方法,一種展露或曰揭示,因此乃是對呈現(xiàn)自身者的精確的描述,但不管怎樣,他把現(xiàn)象學的描述工作與詮釋工作統(tǒng)一起來了。關(guān)于這一點,我會在下文中回頭再談。然其中意味,其實早可以從《斐德若》中蘇格拉底拿繪畫與獨白作比時看出一二。
至于“分析”一詞,我指的是那些柏拉圖學者,他們跟隨的首先是弗雷格(Frege)傳統(tǒng),其次(但并非無足輕重)是被晚期維特根斯坦(Wittgenstein)、奧斯汀(Austin)、賴爾(Ryle)以及其他人改造過的傳統(tǒng)。在胡塞爾現(xiàn)象學和海德格爾現(xiàn)象學之間存在著一種有趣的比較,同樣地,在弗雷格分析和“日常語言”分析之間也存在著一種有趣的比較。說海德格爾“主觀化”了胡塞爾的“客觀”或曰科學現(xiàn)象學,從技術(shù)的角度看是錯誤的,但我們?nèi)钥梢赃@么說:[5]海德格爾使得這種存在學的方法成了Dasein[此在](往常也被稱為人性)的一種機能,而這種機能反過來又根據(jù)歷史性和時間性得到詮釋。胡塞爾自己最后是否也被引向了某種主觀主義的學說,同樣可以討論(譬如那些關(guān)于被理解為主體間性的先驗自我的論題),只不過,胡塞爾一貫的意圖都是要給出對“現(xiàn)象”(胡塞爾意義上的)的科學描述,而不是要給出扎根于被歷史地規(guī)定了的人類思想本性的詮釋。海德格爾關(guān)于人性的“科學”,從根本上則是一種有別于描述的“現(xiàn)象”詮釋學說,這在海德格爾晚期尤為明顯。其晚期著作孕育了無數(shù)后來的詮釋學家,也是極其有力的證明。
再來看形式主義者和日常語言分析者,他們之間也有一種類似的關(guān)聯(lián)。弗雷格對根植于精確概念和永恒意義的數(shù)學科學的不息追求,逐漸被帶有“詮釋學”傾向的日常語言哲學家所沖淡——雖非終止。在后者看來,一個人的語言(包括其范疇結(jié)構(gòu))是一個視域,是一個歷史性的造物,這一造物塑成了該語言范圍內(nèi)的任何思想或言說,因此它和該語言本身一樣是偶然性的。我們可以由此看出分析學派之柏拉圖學術(shù)中的一個嚴重漏洞,即:其踐行者在解釋柏拉圖對話的專門學說時,傾向于即興(ad hoc)應(yīng)用形式邏輯和集合理論。他們通常不告知我們其形式技巧的存在學處境。這些形式技巧是永恒有效意義上的“弗雷格式的”嗎,且在此意義上僅僅是對柏拉圖獲取永恒真實學說的嘗試的一種修訂?抑或它們僅僅是用以制出概念的“時尚”——當下流行但轉(zhuǎn)眼就被取代——工具,因而跟(我之后會定義為“官方的”)柏拉圖主義沒有絲毫關(guān)聯(lián)?換種說法,柏拉圖是弗雷格派,因而是一個柏拉圖主義者?抑或?qū)儆谕砥诰S特根斯坦主義者?用《智術(shù)師》的話說,柏拉圖是獲取存在,還是制作存在?我們很快會看到這個問題至關(guān)重要,因為,依異鄉(xiāng)人直言之教誨,智術(shù)師、而非哲人主張人乃是制作存在。
…………
作者 羅森(Stanley Rosen),美國著名哲學家,在現(xiàn)象學、政治哲學、西方哲學史等研究領(lǐng)域享有盛譽。羅森一生出版了20部著作,超過125篇論文,其用功zui多的是柏拉圖研究,著有柏拉圖注疏四種:《柏拉圖的〈會飲〉》、《柏拉圖的〈治邦者〉:政治之網(wǎng)》、《哲學進入城邦:柏拉圖〈理想國〉研究》、《柏拉圖的〈智術(shù)師〉:原物與像的戲劇》(均由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此外,他還寫過關(guān)于黑格爾邏輯學的專著(兩種)以及關(guān)于尼采和海德格爾的專著(各一種),也積極與在西方學界占支配地位的主流哲學對話,著有批判分析哲學的著作《分析的限度》。他的許多著作被翻譯為包括法語、德語、意大利語、葡萄牙語、中文等多國文字。
譯者 莫建華,男,生于廣西宜州。廣西大學本科,同濟大學人文學院外國哲學碩士,師從柯小剛教授。
譯者 蔣開君,男,教育學博士,現(xiàn)為青海師范大學教育學院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著有《走近范梅南》(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參與翻譯《尼采在西方》(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實踐現(xiàn)象學》(即出)等。譯者在核心期刊上發(fā)表論文近20篇,如《教師教育中的“情”與“德”》、《何為教師:教師存在的倫理內(nèi)涵》等。
致謝1
序言1
第一幕 二分67
第一場 諸神與哲人69
題外話 《斐勒布》中的二分79
第二場 追獵智術(shù)師96
第三場 釣者104
第四場 對智術(shù)師的劃分和多重定義114
第五場 自然與作品132
第六場 二分總結(jié)152
第二幕 像167
第七場 像的問題169
第八場 又一輪二分195
第九場 非存在問題201
第十場 重審像的問題215
第十一場 精確的和不精確的神話236
第十二場 巨靈之戰(zhàn)246
第三幕 形相263
第十三場 同一、述謂和實存265
第十四場 形相字母表284
第十五場 非存在312
第十六場 假陳述339
第十七場 總結(jié)二分361
收場白368
附錄387
參考文獻389
希臘詞匯索引394
引文索引395
主題索引397
致 謝
[ix]此作成書的最直接原因,應(yīng)屬于過去15年我在尼斯大學和賓州州立大學開設(shè)的一系列《智術(shù)師》研討課。我從班上的同學們獲益良多,我對于柏拉圖的理解很多得之于他們,在此一并致謝。本研究之倒數(shù)第三稿,系我為1981年尼斯大學春季學期研討班準備的稿子,當時是用法文寫的。必須同時用三種語言來思和言柏拉圖,這種挑戰(zhàn)對我產(chǎn)生的作用,恰如約翰遜博士(Dr. Johnson)的著名警句所示:一個人若知道自己兩個星期后會上絞刑臺,他的思想就會高度集中。非常感謝尼斯大學哲學系全體教師對我的熱情招待,尤其感謝楊尼考(Dominique Janicaud)教授、拉特(Alain De Lattre)教授以及馬泰伊(JeanFranois Mattei)教授。同樣感謝巴黎大學的奧班科(Pierre Aubenque)教授,他是發(fā)出尼斯之邀的委員會的主席,也曾熱忱地邀請我到他在索邦開設(shè)的研討班上去會講。
我的三位益友,他們都是頂尖的柏拉圖學者,接手了全面審讀本研究倒數(shù)第二稿的繁重任務(wù)。他們更正了大量錯誤,對已有表述也提出諸多異議,促使我對整部手稿、尤其是序幕部分作了幾處大面積改動。他們分別是哈弗福德學院的柯斯曼(Aryeh Kosman)、瓦薩爾學院的拉赫特曼(David Lachterman)和米勒(Mitchell Miller),沒有他們的慷慨相助,可以想見這本書要比其實際的樣子有更多欠缺。他們每一個人都時刻為我準備著他們哲學上的敏銳和博學之見,而我未能全部領(lǐng)受這些美意,因此對于我自己的錯誤和意見,他們絕無責任。但本書的終稿[X]有他們不可磨滅的貢獻。在此,我也要感謝本書早期版本的無名讀者們,他們說服我相信有必要對《智術(shù)師》的二手文獻進行更廣泛的探討。對此我想多說幾句。我對于《智術(shù)師》的一些看法,不同于當代柏拉圖學者似乎廣泛接受的看法。尤其是,本研究有一個要旨,不能使用或者設(shè)定述謂語范式,去解釋愛利亞異鄉(xiāng)人關(guān)于形相元素及其合與分的教義。為了最強有力地證明我自己的進路,我想,較明智的做法就是用相當篇幅,大量分析那些以不同于我的方式來解讀柏拉圖的最杰出的那些文獻。可仔細研讀這些著作和文章之后,我發(fā)現(xiàn),它們對于構(gòu)建我自己的看法意義并不大。我對于二手文獻的分析通常是批判性的,但這無損于我從中受益。柏拉圖的文本極為難解,有時也許棘手得很,我竭力使我的闡釋能有說服力,亦慘淡經(jīng)營于不帶詭辯的論辯。如果沒能做到,實為無心之失,在此先向可能關(guān)涉到的人致以歉意。
感謝賓州州立大學的同事們對我工作的支持,他們的盛情和理解一如既往。最后,特別感謝耶魯大學出版社的編輯麥克葛羅甘(Maureen MacGrogan),他做了許多工作,使本書能以面世;也特別感謝麥金儂(Anne Mackinnon),她為終稿所做的編輯校訂恰到毫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