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政壇新星、外交國務大臣羅瑞·斯圖爾特轟動世界的旅行記,為世人展示了一個真實的阿富汗。2000年,27歲的羅瑞·斯圖爾特開始他徒步穿越亞洲的計劃,在伊朗、尼泊爾、印度和阿富汗幾個國家內(nèi)分階段各自走了一部分,全程合計近萬公里。《尋路阿富汗》記錄的是他2002年初穿越阿富汗中央山地的經(jīng)歷。“9·11”之后,隨著美軍侵入阿富汗以及塔利班政府的垮臺,使得與世界隔絕長達24年的阿富汗向西方世界開放了。在阿富汗還未陷入又一段軍閥林立的混亂之前,羅瑞·斯圖爾特抓住了這個轉瞬即逝的歷史窗口,開始他長達36天、從赫拉特徑直向東前往喀布爾的徒步旅行。在穿行途中,斯圖爾特不僅要面對山地與暴風雪等惡劣的地理氣候條件、遭受營養(yǎng)不良與腸胃感染等病痛折磨,還有可能面臨被部落民射殺、被狼群分食的危險。即便存在著各種各樣的風險,斯圖爾特依然堅持徒步行走,記錄下這一在地緣與文明的夾縫中掙扎的國家及其人民的生存狀態(tài),這次不可復制的冒險之旅,初次披露戰(zhàn)亂禁地阿富汗的真實面貌。
1.英國政壇新銳、外交國務大臣羅瑞·斯圖爾特轟動世界的旅行記。
2.斯圖爾特是9·11之后獨自進入阿富汗并完成從西向東穿越的西方人。
3.一次不可復制的冒險之旅,生動披露戰(zhàn)亂禁地阿富汗的真實面貌。
4.《紐約時報》《衛(wèi)報》等全球二十家主流媒體、北大歷史系羅新教授強烈推薦!
前 言
我并不想過多解釋為什么我徒步橫穿了阿富汗。可能這是一次冒險,但這是我穿越亞洲旅行中最有意思的篇章。塔利班曾經(jīng)禁止張貼海報、放映電影,但我在塔利班撤退六周后到達那里,看到赫拉特的拱廊街道上懸掛著北印度電影明星赫里尼克·羅斯?jié)h的海報。夕陽下的赫里尼克站在懸崖邊,蓬松的頭發(fā)被晚風吹得有些凌亂。大院里,在過去基地組織的男人們聚在一起用烏爾都語交談的地方,現(xiàn)在學生們等著與戰(zhàn)地記者們交談以便練習英語。我在手推車上的一疊DVD中發(fā)現(xiàn)了電影《鐵面人》。這部電影為了阿富汗市場而有所改動,比如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扮演的路易十四,身著17世紀服飾,卻揮舞著一把九毫米口徑的勃朗寧手槍。赫拉特——這個曾經(jīng)的中國、土耳其和波斯商品的老式大市場——如今正在銷售中國造的鬧鐘,土耳其造的太陽鏡,以及伊朗造的蘋果汁。
時值2002年初。我剛剛花了十六個月時間徒步穿越了伊朗、巴基斯坦、印度和尼泊爾,每天行走二十到二十五英里。我原計劃在一年前穿越阿富汗,想在旅途中完全步行。但是在2000年12月,伊朗政府注銷了我的簽證。他們可能發(fā)現(xiàn)我曾是一名英國外交官,從而懷疑我的動機。之后,塔利班禁止我進入阿富汗,而巴基斯坦政府不許我進入俾路支斯坦。結果,我不得不在伊朗之旅和下一程的旅行間留下一段空缺,而從巴基斯坦的木爾坦啟程,繼續(xù)不間斷的旅程,直至尼泊爾東部。
2001年圣誕節(jié)前,我到達尼泊爾東部的一個小鎮(zhèn)時,聽說塔利班倒臺了。我決定乘車返回阿富汗,然后從赫拉特步行至喀布爾,這樣就可以將我在伊朗與巴基斯坦的行走連接起來。我選擇了一條直線路徑,穿越中央山脈,從赫拉特走到喀布爾。通常的曲線路程,即經(jīng)過坎大哈的道路會更平坦、易行,而且能避開暴風雪,但是這條線路也更長,并且沿途部分地區(qū)仍被塔利班控制。
這個國家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二十五年的戰(zhàn)爭,新政府建立僅僅兩周,從赫拉特到喀布爾之間不通電,沒有電視,也見不到有人穿T恤衫。沿途的村莊將中世紀禮儀和新的政治意識形態(tài)結合在一起。在許多房子里,唯一的外國科技產(chǎn)品是卡拉什尼科夫槍,而唯一的全球標志是伊斯蘭。那些讓阿富汗看起來滯后、邊緣化和落伍的所有一切,如今讓此地成為了世界關注的焦點。
羅瑞·斯圖爾特(Rory Stewart),英國外交家、政治家、作家。畢業(yè)于伊頓公學和牛津大學,獲得過皇家高地軍團的軍官資格。曾任英國駐印尼、波黑和伊拉克的外交官。2004年憑借在伊拉克的駐地工作獲得英帝國勛章。2006年到2008年期間,在喀布爾擔任綠松石山慈善基金會首席執(zhí)行官。為呼吁國際社會減少向阿富汗派兵,2009年起擔任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卡爾人權政策中心主任。為在阿富汗問題上爭取更多發(fā)言權,進而于2010年棄教從政,參加競選,成功當選英國議員。2017年起任英國國際發(fā)展兼外交國務大臣。
目 錄
前 言 i
引 子
新公務員 003
嵌在手杖上的坦克 008
是不是在亞洲的盡頭 013
第一部分
芝加哥和巴黎 021
胡 瑪 023
啟 程 028
這些靴子 036
第二部分
卡西姆 045
無人稱代詞 053
一個塔吉克村莊 058
西部的埃米爾 060
商隊客棧大門 066
在視而不見者的眼中 073
家 譜 082
唯恐他來找茬…… 088
皇冠上的寶石 100
面包與水 106
戰(zhàn)斗的人一定行 111
一個什么都不是的人 115
第三部分
高地建筑 123
傳教士之舞 130
反光貓眼鏡片 136
娶一個穆斯林 140
戰(zhàn) 犬 147
卡門集的司令官
哈吉(穆阿里木)·穆赫辛汗 155
表兄弟 163
第四部分
賈姆宣禮塔 171
埋在土里的遺跡 183
從賈姆到恰赫恰蘭 188
黎明時的禮拜者 191
小小領主 194
蛤蟆鏡 199
多風之地 204
第五部分
名稱導航 213
陌生人的問候 221
天花板上的樹葉 227
火 苗 230
卡特利什的齊亞 234
神圣的客人 239
匝林的洞穴 243
虔 敬 248
山谷的隘口 252
第六部分
死亡的中間狀態(tài) 261
長著翅膀的腳印 263
布萊爾和《古蘭經(jīng)》 267
鹽堿地和甘松 272
墻上的黯淡痕跡 275
@afghangov.org 278
當音符繚繞時 283
第七部分
天花板上的腳印 289
我就是變焦 292
卡拉曼 294
哈里里的軍隊 299
我也有我的報應 304
世代譜系 307
喀布爾河的源頭 310
塔利班 314
腳趾頭 320
大理石 325
結 語 330
后 記 333
致 謝 343
新公務員 我看到兩個男人走進成功酒店的大堂。 大部分阿富汗人身后都拖著如同威尼斯斗篷一般的長袍,看上去就像是在大堂中央的樓梯上滑行。只有這兩人身穿西式夾克,安靜地走著,然后停在樓梯扶手處。我感到有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是酒店經(jīng)理。
“跟上他們!彼麖臎]和我說過話。 “不好意思,不必了!蔽艺f,“我很忙! “快跟上。他們是政府的人! 我跟著酒店經(jīng)理來到某層樓的一間房里,這層樓我從不知其存在,然后他讓我脫掉鞋子,僅穿著襪子,自己進去。剛才的兩個男人正坐在一張笨重的黑色木沙發(fā)上,旁邊是一個鋁制的痰盂。他們還穿著鞋子。我朝他們笑了笑。他們卻面無表情;ㄟ叴昂熇抢餂]有電,房間里一片昏暗。 “您做什么的?”問話的人穿著黑色西裝和伊朗式無領T恤。我等待他站起來,像通常那樣,握手,然后祝我平安。但他坐著不動。 “祝您平安!蔽艺f著坐了下來。 “也祝您平安,您做什么的?”他平靜地重復著,身體后仰,修剪整齊的肥大的手摩挲著沙發(fā)的紫色棉布扶手。他那蓬松的頭發(fā)和山羊胡子修剪得很整潔。我才意識到我已經(jīng)八周沒有剃須了。 “我已經(jīng)向外交部的尤素非閣下解釋過無數(shù)遍我在做什么!蔽艺f,“有人通知我現(xiàn)在又要去見他。我要遲到了! 我脖子上的脈搏跳得非常厲害,我試著放慢呼吸。大家沉默著。過了一小會兒,我把目光轉向別處。
瘦一點的男人取出一臺嶄新的小對講機,對著它講了幾句,然后整了整套在他傳統(tǒng)T恤外的筆挺的夾克。不用看這些人身上的掛肩槍套,我已經(jīng)猜到他們是安全部門的工作人員。他們不在意我說什么,或者我如何看待他們。他們通過布置在臥室、審訊室以及刑場里的隱形攝像頭觀察他人。他們知道,無論我以什么樣的身份出現(xiàn),他們都可以控制住我。但是他們?yōu)槭裁礇Q定審問我?在沉默中,我聽到一輛汽車在大院里倒車,接著是禮拜宣禮的第一聲旋律。 “我們走吧。”穿黑色西服的人說。他讓我走在前面。在樓梯上,我經(jīng)過一個曾經(jīng)攀談過的侍應,他轉過臉沒理我。我被帶到停在前院泥地上的一輛小型日本車上。這輛車新噴了油漆,剛剛被清洗過。他們讓我坐在后座上。座椅后背的儲物袋和地板上沒有任何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輛剛出廠的新車。他們一言不發(fā),將車開上了干道。 2002年的1月,美國為首的盟軍結束了對托拉博拉洞穴群(“9·11”前本·拉登的老巢)的轟炸;奧薩馬·本·拉登和毛拉·穆罕默德·歐邁爾逃走了;在加德茲的清剿行動拉開了帷幕。新政權接替塔利班已兩周。禁止電視和女性受教育的法令也已經(jīng)廢除;政治犯得到釋放,難民返回家園;一些女人不戴面紗走出了家門。聯(lián)合國和美國軍隊掌管了基礎設施,負責食物供給。邊境上沒有守衛(wèi),我沒有簽證就進入了這個國家。阿富汗政府于我而言幾乎不存在,但眼前的這兩人很明顯訓練有素。 汽車駛進了外交部,門衛(wèi)敬禮并后退。我爬上樓梯時,感到自己的腳步出奇地快,那兩人也注意到了這點。
一名秘書沒有敲門,直接把我們帶進尤素非先生的辦公室。尤素非從他的桌后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然后站起來,整了整他那寬松的細直條紋夾克,領這兩人走到房間里最尊貴的位置。他們在油氈地面上緩步行走,我打量著尤素非已組裝好的家具,因為他剛得到了一間空出來的辦公室:裂開的桌子,四只大小不同、顏色深淺不一橄欖綠檔案櫥柜,以及一個讓整間房充滿嗆鼻汽油味的火爐。 我認識尤素非的那一周是他進入外交部工作的第二個星期。兩周前,他還在巴基斯坦。一天前,他還為我斟茶,并給我一顆硬糖,告訴我,他欣賞我的旅行,笑話我父親穿著蘇格蘭短裙的照片,與我討論波斯詩歌。這一次,他沒有歡迎我,而是坐在椅子上,面對我問道:“什么事?” 在我應答之前,山羊胡子男人搶著說道:“這個外國人在這里做什么?” “這些人來自安全部門!庇人胤钦f。
我點頭。我注意到尤素非雙手緊握,并且他的雙手,像我一樣,在輕微地顫抖。 “我來翻譯,保證你能明白他們在問什么!庇人胤抢^續(xù)道,“告訴他們你的目的,就是你告訴我的那些! 我看著我左邊那個人的眼睛:“我計劃徒步穿越阿富汗,從赫拉特到喀布爾,步行!庇捎跊]有深吸一口氣,我差點沒說完這些話,但很驚訝他們沒有打斷我,“我在追隨巴布爾的足跡,他是印度莫臥爾王朝的第一位君主。我想避開干道。新聞記者、救援人員、游客大多乘車旅行,但我——” “沒有游客。”穿筆挺夾克的男人開口道,之前他一直沒有說話,“你是阿富汗的第一位游客,F(xiàn)在是仲冬:在中央山脈的高地,路上的雪有三米厚,有狼群,而且還在戰(zhàn)爭時期。你會死的,我敢保證。你想死嗎?” “非常感謝你的建議,我注意到了這三點!蔽覐乃恼Z氣猜測這些建議就是命令!暗乙呀(jīng)和內(nèi)閣說過了”,我說。我把與一位阿富汗社會福利大臣的年輕秘書的簡短會面添油加醋了一番,“我必須完成這趟旅行”。 “用一年的時間完成!贝┖谖鞣哪腥苏f。 他已經(jīng)從尤素非那里獲得了我行走南亞的零碎證據(jù),正在研究一張來自尼泊爾西部報紙上的剪報:“斯圖爾特先生是一位為了和平的朝圣者”;一封來自印度喜馬偕爾邦林業(yè)部門第二森林帶管理員的信件:“斯圖爾特先生,蘇格蘭人,對環(huán)境感興趣”;一封來自旁遮普地區(qū)官員、喜馬拉雅州內(nèi)政秘書和巴基斯坦灌溉部門總工程師的信,請求“所有在巴利低地的行政工程師協(xié)助斯圖爾特先生,他將開啟一段徒步旅行以研究運河系統(tǒng)的歷史”。 “我已經(jīng)解釋過這些!蔽已a充道,“向埃米爾閣下之子,即社會福利部部長。他當時也給我了一封介紹信! “從米爾·瓦伊斯閣下那里?” “你看這里!蔽覍⒁粡垙牟块L秘書那里獲得的有抬頭的文件遞了過去,“斯圖爾特先生是一位對赫拉特人類學感興趣的中世紀文物研究者! “但是上面沒有簽名。” “尤素非先生把有簽名的那張弄丟了。”
正盯著地板的尤素非輕輕地點點頭。 這兩人互相交談了幾分鐘。我沒有關注他們說了什么。然而,我注意到他們用的是伊朗波斯語,而不是阿富汗波斯語。這一點,以及他們的穿著和舉止讓我意識到他們曾經(jīng)與伊朗情報部門打過很長時間的交道。我曾經(jīng)被伊朗人審問過,他們似乎懷疑我是一個間諜。我不想被他們再一次審問。 穿筆挺夾克的男人說:“我們允許他走到恰赫恰蘭,但是我們的武裝人員將會全程陪同!鼻『涨√m是從赫拉特到喀布爾的中間點,我大約需要兩周時間到達那里。 我想要留宿的當?shù)卮迕駛兛赡軙贿@些陪同的秘密警察嚇壞,這很有可能。盡管他們可以驅逐我,但是他們究竟為什么還讓我完成這趟旅行?我猜測他們是否想要錢。“非常感謝你們關心我的安危!蔽艺f,“但是,我很樂意冒險。我已經(jīng)獨自一人走過了亞洲的其他國家,沒有出任何問題! “你要帶著陪同人員!庇人胤钦f,這是他第一次打斷我,“這是不容商量的! “但是我有給地方指揮官的介紹信。拿著它們,我將會比與赫拉特人同路更安全! “你必須和我們的人一起走。”他重復道。 “我雇不起一名陪同,我沒有錢! “我們沒想要你的錢。”穿筆挺夾克的人說道。 “這是不容商量的!庇人胤侵貜偷馈K菍挻蟮南ドw開始上下抖動:“如果你拒絕,你將會被驅逐出這個國家。他們想要知道你打算帶幾個保鏢! “如果必須得帶的話,就一個吧! “兩個……帶著武器。”穿黑色西服的人說,“而且你明天就出發(fā)! 這兩人站起來,離開了房間。他們向尤素非道別,但沒有向我。
塔利班 塔利班時期情況變得更加復雜,因為反對俄國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對立分子。一些人,例如古爾先生,明智地退休了。哈吉·穆赫辛汗曾經(jīng)是親塔利班分子,在塔利班時期他因此受命管理這些山谷達五年之久。 塔利班的倒臺表明所有一切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又發(fā)生了變化。反塔利班的指揮官 重新從哈吉·穆赫辛手里奪回了這一地區(qū)的控制權,派自己來自沙赫拉克的親信進行管理。這就是為什么瓦齊爾在雪地里沒有認出那些從我們身邊經(jīng)過的持槍者。同時,哈吉·穆赫辛也拒絕交出他的塔利班副手。 我的主人賽義德·歐瑪爾,是哈吉·穆赫辛汗的人,而剛離開的高個子客人是哈吉·穆赫辛的敵人。但是十年前,他們曾肩并肩在河邊向納吉布拉的人射擊。 “為什么你要做一名圣戰(zhàn)者?”我問賽義德·歐瑪爾。 “因為俄國政府讓我的女人不戴頭巾,還沒收了我的驢子。” “那你為什么打擊塔利班?” “因為他們強迫我的女人戴面紗,而不是頭巾,也偷了我的驢子! 看起來,似乎如果政府不干涉他的女人的頭飾以及他的驢子,賽義德·歐瑪爾就不會反對它。但是賽義德·歐瑪爾實際上并沒有對抗塔利班。作為哈吉·穆赫辛汗的人,他曾一度是塔利班的代理人。 “你知道這個國家有多少平民被美國和英國人殺死嗎?幾千人,”一個端著來復槍的人說,“幾萬人!
“是在你們村子里殺的嗎?” “不,不是在這個村子。我們還沒見過美國人或英國人。他們不敢到我們村子里來,他們怕死,我們會立刻殺了他們的。他們怕死是因為他們沒有真主。他們可憐、頹廢、墮落。為什么他們怕死?他們沒什么值得活下去的信念。但我現(xiàn)在準備好去死了。我們現(xiàn)在都準備好去死了,因為知道我們會去真主那里。這就是為什么他們永遠不能打倒我們,這就是為什么他們的文明會被毀滅,這就是圣戰(zhàn)!泵總人都真誠地點頭。 “不管怎么說,我們都能期望,”我說,“真主的意志,和平會到來! “只有外國人全都離開這國家,才會有和平。”一個新來的人打斷道,“你是穆斯林嗎?” 我又開始解釋。他朝地上吐了口痰,轉身走開了,后面跟著五個人。然而,那個塔利班頭目離開時表現(xiàn)得很是溫文得體。他擁抱了我,祝我好運。我和他擁抱時表現(xiàn)得尊敬而真情,雖然內(nèi)心并沒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