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今天生活在一個多元化的世界,在互動交流中繁衍生息。然而,這樣的生存境況并沒有張力存在。對于一些道德的爭議問題,與人們強烈堅持適相對壘的觀點時,該如何處置?當面臨攻擊性的基要主義的挑戰(zhàn)時,文化如何維持其和諧性?作為個體以及作為整個社會構成的我們,如何在道德的確定性與不確定性之間達到理想的平衡?根據(jù)世界知名的社會學家彼得·們格和安東·洋德瓦爾德的闡述,答案在于:懷疑。
《疑之頌:如何信而不狂》所言的“懷疑”并非是使人麻痹、因被形形色色的選擇所惶惑變得毫無決斷能力的相對主義的那種,而是指對“懷疑”的善巧運用、此種“懷疑”所持的“中間立場”,使人們能夠以堅定的道德認知勇敢前進,而不至陷入狂熱分子的誘惑之中。通過對宗教史卜懷疑精神的追溯,《疑之頌:如何信而不狂》闡釋廠為什么真理乃至宗教信仰也需要“懷疑”才能得以繼續(xù)存在和發(fā)展,以及民主自由時代下懷疑和道德之間的深刻關聯(lián)。
彼得·伯格(Peter Berger,1929—),國際知名的社會學家和宗教學家,現(xiàn)象社會學主要代表人物之一,新保守主義的代言人之一。1929年出生于維也納,二戰(zhàn)后移居美國,獲紐約新社會研究學院博士學位。先后任教于紐約新社會研究學院、北卡羅來那大學、魯特杰斯大學和波士頓大學,F(xiàn)任波土頓大學神學與社會學教授,文化、宗教與國際事務研究中心主任。早年與德國社會學家托馬斯·盧克曼合作的《現(xiàn)實的社會構建》,被認為是知識社會學領域的里程碑式著作。1992年,因?qū)ξ幕芯康慕艹鲐暙I,被奧地利政府授予“斯賓伯獎”(Mannes Sperber Prize),并被羅耀拉大學、圣母大學、日內(nèi)瓦大學、慕尼黑大學等授予榮譽博士學位。伯格學術興趣廣泛,思路開闊,著作頗豐,內(nèi)容涉及社會學、宗教學、神學、經(jīng)濟學和政治學等諸多領域,宗教、世俗化、多元性、“全球化的多樣性”等方面均有論著,在西方人文社科界引起了持久的關注和影響。主要著作有《世界的非世俗化:復興的宗教及全球政治》(2005)、《全球化的文化動力:當今世界的文化多樣性》(2004)、《給笑聲正名:人類經(jīng)驗的喜劇性》(1997)、《現(xiàn)代性、多元性和意義危機》(1995)、《知識社會學:社會實體的建構》(1991)、《現(xiàn)代化與家庭制度》(1990)、《資本主義革命:關于繁榮、平等和自由的50大命題》(1988)、《飄泊的心靈:現(xiàn)代化過程的意識變遷》(1985)、《家庭之戰(zhàn):奪取中場》(1983)、《天使的傳言:現(xiàn)代社會與超自然的再發(fā)現(xiàn)》(1970)、《神圣的帷幕:宗教社會學精要》(1967)、《社會學入門:人文主義的視角》(1963)等。
安東·澤德瓦爾德(Anton Zijderveld,1937—),荷蘭社會學家,曾分別就學于荷蘭和美國,獲得社會學和哲學兩個博士學位。1985至2002年任教于鹿特丹伊拉斯姆斯大學。主要著作有《抽象的社會》(1972)、《論套話》(1979)、《福利國家的衰落》(1999)、《制度性強制》(2000)、《一種城市化的理論:城市的經(jīng)濟和市民文化》(2009)等。著作多有英文版,在歐美國家反響頗大。
曹義昆,江西都昌人。曾就讀廈門大學哲學系,獲中國哲學專業(yè)碩士學位,曾在江西上饒師范學院朱子學研究所從事傳統(tǒng)儒學的相關教學和研究。現(xiàn)為南京大學哲學系宗教學專業(yè)在讀博士研究生,從事西方宗教學理論研究。
致謝
第一章 現(xiàn)代性的諸神
第二章 相對化的態(tài)勢
第三章 相對主義
第四章 基要主義
第五章 確定性和懷疑
第六章 懷疑的界限
第七章 中庸政治
索引
每一個這樣的挑戰(zhàn)都以某種沖擊(shock)的形式到來:人們實際上被從他們對某一特定制度不假思索接受的狀態(tài)中抖落出來。這些沖擊所針對的對象可以是集體也可以是個人。以政治制度為例——譬如,在部落社會里一種特定的首長制形式。對集體造成沖擊的情形是:部落被征服,首長被廢黜,并且由宗教的等級制度取而代之。在這樣的情況下,每一個部落的成員將從他或她對于社會秩序的理所當然的看法中震撼出來。對個體造成沖擊的情形是:一個人在首長的家里碰巧遭遇到極度的腐敗或欺詐,其結果,首長制度喪失了理所當然的合法性。這一個體可能單獨地體驗到這一沖擊,而部落的其他人則繼續(xù)樂意竭誠信守首長制度,即便在任的首長依然不盡如意、有一些事情渴望他去完成和兌現(xiàn)。此外,這類沖擊所帶來的震撼以及接踵而來的相對化進程可以是有意或無意的:首長制度可以被反叛性密謀所推翻,或者,當其他形式的權威入侵這一部落時——如民族政府機構,它可以變得幾乎在不經(jīng)意間喪失其自身的合理性。正如前面的例子所顯示的,相對化的沖擊可以是驟然的,也可是漸進的。
大約20年前,一群社會學家重訪“米德爾頓”。他們同時發(fā)現(xiàn)了連續(xù)性和變化。最值得注意的單一變化是“米德爾頓”(并由此大概可以說是整個的美國社會)變得更加寬容——對于人種、種族、宗教的少數(shù)群體以及他擇性生活方式的人群。如果你樂意的話,也可以說,美國中產(chǎn)階級變得更加的世界主義、更加的老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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