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本書作者納塔莉?戈德堡是一位著名寫作導師,其著作被視為教授寫作和寫作治療的經典范本,銷量超過百萬冊,并被譯介為十幾種語言在世界多地被廣泛閱讀和學習。她所教授的寫作方法**了技巧,直抵創(chuàng)作力的真正源泉——心靈,“原始的、充滿能量的、鮮活而饑餓的”心靈。
如何擠出時間寫作、如何發(fā)現自己的個人風格、如何寫出活靈活現的語句、如何克服拖延癥和寫作瓶頸,凡此種種,都能在本書中找到貼心、實用、幽默的良策,書中包括三十多個“試一試”,刺激你動筆寫作。
書中也談到了更高層面上的作者任務:平衡日常職責和寫作事業(yè);坦然面對成敗得失;學會在生活和藝術中接受自我。
正如納塔莉的讀者們所說,閱讀《心靈曠野》,將會改變你的寫作方式,甚至改變你的人生。
“寫作是一個裂縫,從這里你可以鉆進一個更廣闊的的世界,進入你的心靈曠野”。
納塔莉?戈德堡是“寫作禪”的創(chuàng)始人,倡導“用寫作來修行”,1986年出版代表作《再活一次:用寫作來調心》(Writing Down the Bones:Freeing the Writer Within),成為北美教授寫作和寫作治療的必讀經典。她認為,在你找到自己的寫作方式和風格之前,寫作練習的訓練是幫助你進入寫作、熟悉寫作基本形式非常好的方式。寫作練習就像禪宗里的冥想一樣,需要你長期堅持做下去。寫作練習讓你注意到你的心靈,并相信它、理解它,這是寫作的根本。掌握了根本,你就可以寫任何東西。
做你自己,盡情呼吸,盡情生活,還有別忘了寫作。無論如何,堅持寫就對了!
你悉心照料一樣東西,它就會活很久。學習寫作也是。
作家沒辦法以禪師的方式教學。我們可以去聽一門作家的課,但這是不夠的。課堂上我們看不到作家如何安排日常生活、如何找到寫作靈感。我們坐在教室里,學習什么叫敘述,卻想不明白如何去實踐。A不會導致B。我們無法完成這關鍵的一躍。因此寫作總是只存在于書架上的小說里,在教室的黑板上被討論著,而我們只能傻傻地坐在座位上。我認識許多人,他們渴望成為作家卻不知從何下手。在成為作家的道路上,有一條巨大的鴻溝,就像一道裂開的傷口。
寫作如參禪,它將你帶回到自然的心理狀態(tài),回到心靈的曠野,那里可沒有修剪成排的劍蘭。心靈是原始的、充滿能量的,是活的,也是饑渴的。大腦思考事物的方式并不像我們從小被教育的那樣中規(guī)中矩、有禮有節(jié)。
讀一本關于寫作的書與真正坐下來寫是兩碼事。所謂知難行易,正是這個道理。
光看關于寫作的書是不夠的。要想成為作家,要有一定的生活方式,并以一定的方式去觀察、思考、存在。這是一種傳承。
作家們把所學所知傳遞下去,就像我對禪宗的大部分了解,都是片桐禪師面授于我的。
舉個例子,我剛搬到明尼阿波利斯市,想要學習佛學。此前我住在博爾德市,師從一位藏族老師。這一藏傳派系講究排場。學習中心規(guī)模很大,我們需要等上好幾個月才能與老師面談一次,并且需要穿著盛裝去見他。
在明尼阿波利斯,我打電話給禪修中心,問能不能約個時間拜訪那里的禪師。電話那頭的男人說話帶著很重的日本口音,他讓我直接過去。我這才意識到他就是禪師。我連忙穿上盛裝趕過去。片桐禪師走下樓梯,下身穿一條牛仔褲,上身穿一件寫著“Marcy School Is Purr-fect”(馬西學校很完美,喵)的綠色T恤,T恤上印著一只貓的圖案。他的小兒子讀馬西小學。我們聊了十分鐘,平淡無奇。然后我離開了,感覺毫無所獲。
大約一個月后,禪宗簡報的工作人員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為秋季刊采訪一下片桐禪師。我答應了。采訪當天的早晨,我醒來后滿腦子想的都是該買什么顏色的窗簾。那是1978年,彼時我剛結婚。在開車去禪宗中心采訪的途中,窗簾的問題一直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我打算速戰(zhàn)速決搞定訪問,然后火速趕往紡織品店。
我把車停在禪修中心前,沖下車。此時我已經遲到了好幾分鐘。等我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筆記本落在了車前座。我又沖回去,拿上筆記本,跑到禪修中心的后門。我一把推開門,轉過拐角,猛然停了下來:穿著黑色袈裟的禪師正站在廚房的水池邊,給一株粉色的蘭花澆水。這株蘭花是他三個星期前得到的。有人從夏威夷的一個佛教婚禮上給他帶回來,我也參加了那場婚禮。時隔三周,蘭花依然鮮活如初。
“禪師!”我手指著蘭花,驚詫不已。
“是的!彼D過身來,面帶微笑。我感受到他身上每一個細胞的存在,“你悉心照料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就會活很久!
這是我與他展開真正交流的開端。我從片桐禪師那里學到了很多。我認識到了自己的無知、傲慢、固執(zhí),也懂得了仁慈與同情。這些并不是通過批評或表揚學到的。他既沒有批評我,也沒有表揚我。他就在那里,與他的生命同在,耐心地、長久地等著我也能夠與我的生命同在,等著我覺醒。
作家沒辦法以禪師的方式教學。我們可以去聽一門作家的課,但這是不夠的。課堂上我們看不到作家如何安排日常生活、如何找到寫作靈感。我們坐在教室里,學習什么叫敘述,卻想不明白如何去實踐。A不會導致B。我們無法完成這關鍵的一躍。因此寫作總是只存在于書架上的小說里,在教室的黑板上被討論著,而我們只能傻傻地坐在座位上。我認識許多人,他們渴望成為作家卻不知從何下手。在成為作家的道路上,有一條巨大的鴻溝,就像一道裂開的傷口。
在圣菲美國新墨西哥州州府。有一名事業(yè)有成的律師決定轉行當作家。他辭掉了工作,緊接著就開始著手寫小說,他的計劃戛然而止——他的筆停留在第一頁。此前他除了法律簡報,什么也沒寫過。他以為可以將律師的思維轉嫁到創(chuàng)意寫作上,事實卻是不可以。兩年后,他仍在寫作的道路上苦苦掙扎。我告訴他說:“布魯斯,你得換一種眼光看世界,換一種方式在這個世界生活。你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領域。你不能穿著三件套西服就跳進寫作這個湖。要在這個湖里游泳,你得換一身行頭。”
我的另一本書《再活一次》首次出版后的一天下午,優(yōu)秀的南方小說家塞西爾·道金斯(Cecil Dawkins)讀完之后,緩緩開口對我說道:“哎呀,納塔莉,這本書會很火的。讀完這本書,人們會對作者有一個更深入的了解。讀者真正想要的,”她邊點頭邊說,“就是深入地了解作者。即使是一本小說,他們也希望了解作者!
人與人之間的孤立是可怕的。我們渴望相互聯(lián)結,找到寫作的意義!澳阍鯓由睿磕阍谙胧裁?”我們問作者。我們都在尋找暗示、故事和例子。
我希望通過分享我的經驗,從而在寫作這條路上幫到我的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