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分為文藝人生、精神層面、人格魅力三部分,收錄胡風作品多部,包括:關于文學遺產、寫在昏倦里、為一個外國刊物寫的自傳、秋田雨雀印象記、悲痛的告別、關于魯迅精神的二三基點——紀念魯迅先生逝世一周年等。
胡風(1902~1985),湖北蘄春人。本書自胡風在“左聯(lián)”前后寫起,直到1948年在上海的生活結束。前半部(左聯(lián)生活)由胡風自己撰寫,不但寫出了事隔半個世紀之久的史實,還寫處了胡風當時的思想認識和文學道路,并對自己的過去進行反思;后半部由胡風先生的夫人梅志根據胡風的日記、書信、回憶初稿和在獄中寫的一些文字材料完成,從而為讀者提供了胡風的完整形象。本書使用的是人民文學出版社1993年11月版。
文藝人生
理想主義者時代底回憶——為《文學》周年增刊《我與文學》作
“藹理斯的時代”問題
關于文學遺產
略談“小品文”與“漫畫”——答太白社問
自然·天才·藝術
文學修業(yè)底一個基本形態(tài)
創(chuàng)作之路
文藝界底風習一景
略論文學無門
寫在昏倦里
文學上的“五四”——為“五四”紀念寫
為一個外國刊物寫的自傳
關于風格
論“大國之風”種種——并!八膹姟敝坏奈覀兇髧瘛安讲礁呱
精神層面
堂·吉訶德底解放
林語堂論——對于他的發(fā)展的一個眺望
“五四”時代底一面影——《半農雜文》(第一冊)
《南國之夜》
《大地》里的中國
《表》與兒童文學
從《田園交響樂》看紀德
《死魂靈》與果戈理
田間底詩——《中國牧歌》序
吹蘆笛的詩人
論《北京人》
人格魅力
秋田雨雀印象記
M.高爾基斷片——當做我底悼詞
悲痛的告別
關于魯迅精神的二三基點——紀念魯迅先生逝世一周年
如果現在他還活著——紀念魯迅先生逝世五周年
從“有一分熱,發(fā)一分光”生長起來的 ——紀念魯迅先生逝世七周年及文學活動四十周年
半侖村斷想
“藹理斯的時代”問題 1月20日的天津《大公報》文藝副刊上——如果模仿一部分北方學者文 人們底說法,就應該說是北方刊物上,有一節(jié)《藹理斯的時代》,作者為 周作人先生,但署名知堂。 知堂先生說是我在《林語堂論》里面提到英國藹理斯,下斷語說“藹 理斯底時代已經過去了”,他看了“不禁失笑”;因為他“不曾知道藹理 斯有這么一個他的時代”,“夫既不曾有,何從過去”,我的“斷語”只 不過是在博學先生們底面前證明了自己的“孤陋寡聞”,留下了一個笑柄 而已。 是的,我說過“藹理斯底時代已經過去了”的話,但我說這句話的原 意和知堂先生底解釋卻并不一樣。知堂先生所引的“叛徒與隱逸合一”的 說法,簡要地說明了他的對社會對人生的態(tài)度。有許多人,例如林語堂先 生,接受了它的影響,把這當做他們的逃避現實或自己陶醉的文學態(tài)度之 合理的辯解;我為了想說明林先生底“寄沉痛于幽閑”那種似通不通的說 法底根源才引用了來的。引用了原文以后我說:“但可惜的是,在現在的 塵世里卻找不出這樣的客觀存在。藹理斯底時代已經過去了,末世的我們 已經發(fā)現不出來逃避了現實而又對現實有積極作用的道路。”這很明白, 知堂先生引用了那句話,主意并不是想描寫藹理斯,只不過是“借他人底 酒杯”來向我們說明了他自己,我的引用和按語,也并不是想提出一個不 同的對于藹理斯的評價,只不過是對于知堂先生用那句話來說明了的他的 人生態(tài)度表示了一點私見而已。但到底因為自己“孤陋寡聞”,對于藹理 斯底著作“未嘗精讀專攻”,敢說的意見是,我們所處的塵世和戈爾特堡 贊美藹理斯的時代不同,即令那時候客觀地看來藹理斯里面有一個叛徒和 一個隱士,但末世的我們卻發(fā)現不出來那樣的道路,知堂先生自己就是例 子。我是不敬地這樣“滑口說出”了。 現在知堂先生卻說藹理斯“未曾立下什么主義,造成一派信徒,建立 他的時代”,這完全沒有接觸到我的原意,只是借題發(fā)揮,說他自己所要 說的話罷了。 然而在《藹理斯的時代》里面,第一,知堂先生向我們說明了藹理斯 底根本態(tài)度: 我知道他是學醫(yī)的,他的專門學問是性的心理研究,即所謂性學。他 也寫過關于夢、遺傳、犯罪學的書,又寫些文化及文藝上的批評文章。他 的依據卻總是科學的,以生物學人類學性學為基礎,并非出發(fā)于何種主義 與理論……他在現代文化上的存在完全寄托在他的性心理的研究以及由此 了解人生的態(tài)度上面,現代世界雖日文明,在這點上,卻還不夠得上說是 藹理斯的時代,雖然蘇俄想學他,而■字德國正努力想和他絕緣。 在這里我們看見了藹理斯,也記起了喜歡牧歌和關心民俗學的知堂先 生自己。一切關于性的迷信和道德成見,都是“蠻性的遺留”,和市民社 會底要求也相矛盾;在這一意義上,作為學者的藹理斯對于市民社會是寄 予了進步的意義的,雖然那范圍非常狹小。但如果超過了這個限度,論到 他的“以生物學人類學性學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