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建立的家庭,比你出生的家庭更重要。-------D.H勞倫斯 父母:“我們都是為你好!” 子女:“有些事情我自己能分辨!” 妻子:“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你媽重要?!” 丈夫:“……” 隱藏在家庭生活中的危機,人人都應該面對,人人都有能力解決! 使家人口不擇言、互相傷害的罪魁禍首究竟藏在何處? 翻開這本書,你將發(fā)現(xiàn)答案! 熱銷全美20年,累計售出100萬冊的家庭問題急救手冊!
著者簡介:
奧古斯都納皮爾(Augustus Y. Napier),1938年生于美國喬治亞州,北卡羅來納大學臨床心理學博士。曾在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跟隨卡爾惠特克實習,他們后來由師徒關(guān)系發(fā)展成為合作關(guān)系。后任職于威斯康星大學精神醫(yī)學系,并參與了兒童與家庭研究計劃。目前在亞特蘭大負責一個家庭治療工作,經(jīng)常與同樣是心理治療師的妻子一起為一些家庭提供治療。多年來一直在為一些專業(yè)報紙撰寫文章。
卡爾惠特克(Carl A. Whitaker),1912年生于紐約,雪城大學醫(yī)學博士,在路易斯維爾大學接受精神醫(yī)學訓練。1955年參與開辦了亞特蘭大精神病診所,開始治療精神分裂癥患者并研究他們的家庭。1965年成為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的精神醫(yī)學教授,在那里工作直至1982年退休。曾在很多權(quán)威期刊上發(fā)表學術(shù)論文,并參與編寫了多本心理學教材。
譯者簡介:
著者簡介:
奧古斯都納皮爾(Augustus Y. Napier),1938年生于美國喬治亞州,北卡羅來納大學臨床心理學博士。曾在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跟隨卡爾惠特克實習,他們后來由師徒關(guān)系發(fā)展成為合作關(guān)系。后任職于威斯康星大學精神醫(yī)學系,并參與了兒童與家庭研究計劃。目前在亞特蘭大負責一個家庭治療工作,經(jīng)常與同樣是心理治療師的妻子一起為一些家庭提供治療。多年來一直在為一些專業(yè)報紙撰寫文章。
卡爾惠特克(Carl A. Whitaker),1912年生于紐約,雪城大學醫(yī)學博士,在路易斯維爾大學接受精神醫(yī)學訓練。1955年參與開辦了亞特蘭大精神病診所,開始治療精神分裂癥患者并研究他們的家庭。1965年成為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的精神醫(yī)學教授,在那里工作直至1982年退休。曾在很多權(quán)威期刊上發(fā)表學術(shù)論文,并參與編寫了多本心理學教材。
譯者簡介:
李瑞玲,臺灣大學臨床心理學博士。曾任東吳大學心理學系主任、東吳大學心理咨詢中心主任、影評人、電視節(jié)目主持人,F(xiàn)任教于東吳大學心理學系。
家庭治療在第一回合的面談中免不了要面臨一場“結(jié)構(gòu)之戰(zhàn)”—— 尋求治療的家庭會有意無意制造某些狀況來考驗治療師對治療結(jié)構(gòu)所定的原則,借以探測雙方的信心。
兩位治療專家惠特克醫(yī)生和納皮爾醫(yī)生在第一次面談布萊斯一家人時,就面臨了這樣的考驗:他們“無意”地把丹留在了家里;治療師則堅持要等丹出席才肯開始治療。而父母則認為克勞迪婭才是問題所在,丹不來有何關(guān)系?他們擔心克勞迪婭隨時會離家出走,說不定等不及下一次面談就會自殺。
臨走前,惠特克醫(yī)生走到六歲的勞拉身邊,請求她幫忙。六歲的孩子鼓起勇氣說出了一句話:
“我不喜歡他們吵架!笨栍脺嘏目跉庹埱蠛退帐,勞拉伸出小手,一老一小雙手握在一起的時候仿佛給這個熱鍋上的家庭平添了幾許力量與溫馨。
“想不想和我一起去見一個新家庭?”卡爾在電話里問我,他是我現(xiàn)在的同事,以前的老師,不過他今天的聲音聽起來不像平常那樣輕松自信。
“金牌律師的父親,脾氣不好的母親,還有一個青春期的叛逆女兒!彼难埨飵е埔獾奶魬(zhàn)。
“好。 蔽耶斚戮痛饝!笆裁磿r候?”通常我同意當別人的輔助治療師之前,一定會先仔細考慮,但如果是卡爾的話,那就不必多此一舉了。
我們約定了一個這周兩人都方便的時間,卡爾說:“我會先和他們確認看看有沒有空! 正要掛電話時,我問他:“開始之前,有什么需要我了解的嗎?”
卡爾顯然在趕時間:“除了情況很緊急外沒別的。這個家庭是一個兒童精神醫(yī)師委托的,他說女孩的情況變得越來越糟。他一直在為這個女孩做單獨治療。這家人并不覺得家庭治療有什么用,但他們說他們都會到的!
“他們家有多少人?”我問。
“5個,還有個小點兒的弟弟和妹妹!
“我會好好準備的,星期四見了!
1.1 情況緊急的家庭
雖然從我的辦公室到卡爾任教的精神醫(yī)學系并不遠,可我還是遲到了。在這么涼爽愜意的六月天里,我不由地把車開得不緊不慢。大步跨進卡爾辦公室時,我意識到無意中正好讓卡爾能有時間跟這家人解釋需要一位輔助治療師的原因,以及介紹我的勝任資格。他大概已經(jīng)提到我是執(zhí)業(yè)心理治療專家、臨床心理學博士,是個值得信賴的同事;也一定談到了家庭所擁有的力量,以及治療師如果協(xié)同合作的話會更有效果等等。由于這個家庭主要是委托給他的,所以由他在社交方面下點工夫是有幫助的。因此,我對遲到?jīng)]有很在意。
卡爾將我介紹給這家人:“這是大衛(wèi)、卡羅琳,他們的女兒克勞迪婭、勞拉。我們正在等他們的兒子丹!睂擂蔚臅r刻來了:我不確定要不要和他們握手。在家庭治療開始前,社交上的客套雖然不能避免,但同時也應該保持必要的專業(yè)上的距離感。雙方都猶豫了一會兒,然后大衛(wèi)不安地笑著伸出手來,才化解了這個兩難的局面!昂芨吲d見到你!”他言不由衷地說。他的長相很溫和——高大、方肩、戴著眼鏡。用敏銳、頗具洞察力的眼光直視著我,但同時又像要退縮,仿佛怕自己受到傷害。他看起來果斷、機警、友善,但神情又有些懼怕。那猶豫的姿態(tài),寬松的斜紋軟呢套裝、眼鏡,鏡片后銳利、善于分析的眼神,明顯透露出他從事的是腦力工作。
他太太并沒有伸手。她是個苗條的漂亮女人,但看來很沮喪。和她丈夫一樣有頭深色卷發(fā),身穿裁剪合宜的麻質(zhì)套裝,窄領(lǐng)的邊緣露出鮮紅的圍巾,上衣扣著銀胸針,我從她的微笑里嗅得出生氣和沮喪。
十六歲的女兒拘謹?shù)貙ξ尹c頭笑笑,但又坐在那里紋絲不動。她比她媽媽漂亮,同樣纖細的身材和卷發(fā)。她很不安,也很憤怒。向我點過頭后便羞愧地垂下眼睛,似乎認定自己是使全家來此治療的罪魁禍首。
另外那個六歲左右的小女兒坐在卡爾的迷你搖椅上,椅子雖然小了點,可她還是前后搖得很起勁!班!”她高興地向我打招呼,看來是個快樂活潑的孩子。她母親朝她比比手勢,示意她別搖得那么用力,她聽話地慢了下來。
卡爾辦公室較長的兩頭面對面擺了兩張大的皮沙發(fā),沙發(fā)之間一邊是三張皮椅子,另一邊是卡爾面對角落的書桌,桌旁是旋轉(zhuǎn)椅和輔助治療師的椅子。大家的座位形成一個很整齊的矩形:父親和大女兒坐在相鄰的兩張皮椅上,母親單獨坐在一張大沙發(fā)上,小女兒則坐在很靠近母親的小搖椅上。我注意到兩個女兒各跟著父母中的一方坐,而父母則分開坐。
我坐在我的椅子上,充滿感情地環(huán)顧著這個熟悉的辦公室。這里干凈而舒適,書架整齊地排列著,每個可利用空間都擺放著他事業(yè)的紀念品:雕塑、畫、照片、剪報、漫畫、海報、五花八門的藝術(shù)品,都放在一個個復雜圖案的東方特色的墊子上。
卡爾坐在他的椅子上抽著煙斗,輕松地等待著。六十多歲的卡爾,是威斯康星大學的精神病學教授,也是家庭治療師。他是個中等身高的健碩男人,一個漫不經(jīng)心與細致、溫和與警覺的混合體。他有著年輕時在農(nóng)場練就的結(jié)實手臂和友好的性情,即使在這休息的間隙,他的目光還是那么犀利、敏銳,臉上掛著富有經(jīng)驗和洞悉人性的笑容。
我用輕松的語氣問卡爾:“可以談談這個家庭的情況嗎?”我們有意把對家庭的基本介紹保留到他們都在場時才提出來,這樣他們就能確切知道,我們對他們究竟有多少了解,同時我們也可以自治療初期就與被治療者建立起開放式的溝通模式。
“嗯……”卡爾有點躊躇,我知道他是顧慮到那個還沒出現(xiàn)的兒子。
“好,我就借等丹的這段時間給你介紹一下。”他停下來想了想!安既R斯太太是上星期給我打電話預約的。她是約翰西蒙醫(yī)生介紹過來的,他之前已經(jīng)為克勞迪婭治療了好幾個月!边@個名字我很熟悉,西蒙醫(yī)生是兒童精神科醫(yī)師,他的案例大部分是青少年!拔髅捎X得情況并沒有改善,他們一家也都有同感!笨柾nD了一會兒。
“電話里布萊斯太太談的大部分都是她和克勞迪婭的問題:她們一直爭吵的情形、克勞迪婭怎樣開始離家出走,以及她很為她擔心等等。布萊斯太太覺得克勞迪婭近來有很多奇怪的想法。聽起來這個家庭里存在的壓力已經(jīng)開始擴散到了每個家人身上,她不想讓最小的勞拉也卷進這場家庭風暴里,但我們在電話里一致同意全家人至少在第一次治療時都要到齊。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情況似乎相當嚴重!
克勞迪婭瞪著她母親,為剛才聽到的話而生氣,她用尖銳刺耳的聲音說:“親愛的媽媽,我覺得你自己才有一些很奇怪的想法——好比我得在太陽下山時就上床睡覺,還要乖得像六歲小孩子一樣!”她生這么大的氣,實在把我們都嚇到了。
布萊斯太太也不甘示弱瞪著克勞迪婭,就好像有人在她們之間布下強烈的磁場,把她們緊緊拉向?qū)Ψ。布萊斯太太說:“我認為你有些想法很奇怪,我很擔心!彼穆曇魥A雜著攻擊和憂慮,而且為卡爾之前所說的話設(shè)防起來。布萊斯先生看來很害怕,他似乎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母親和女兒顯然都在備戰(zhàn),但如果真讓她們吵起來,就會鑄成大錯?栂蛩齻兩斐鍪,好像要解除兩人間的磁場一樣,聲音堅定地說:“我得讓你們倆停下來,我想等丹來!彼齻儼涯抗鈴谋舜松砩弦崎_,劍拔弩張的時刻總算過去了。
1.2 他為什么缺席?
“他在哪?”我轉(zhuǎn)頭問母親。
“我不知道,”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倦、很喪氣!扒皫滋焖f不來,他不想?yún)⒓蛹彝ブ委。今天早上又說要來。我們出門的時候,他還沒從美術(shù)班下課回來。我們可以先開始嗎?也許他就快來了,我留了字條要他騎自行車過來!
卡爾的回答一如我所料:“我覺得應該等一等,如果我們現(xiàn)在開始,丹就沒有從頭參與,我希望治療開始時,大家能都在場!笨柕脑捓餂]有任何不近情理之處,但也顯示出一定要等到丹來再開始的決心。他又揚起眉毛問:“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也許他已經(jīng)到家了!
“好。 辈既R斯太太說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大步走向卡爾的書桌。她撥電話時屋里的氣氛變得緊張和沉默,電話鈴響的時候更是鴉雀無聲。
“沒人接,”她嘆口氣坐下來,“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卡爾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他把身體往后一靠,椅子發(fā)出聲響,繼續(xù)吸著煙斗,“反正時間已經(jīng)空出來了,我們可以等!